真是一个疯子,霍斯渊招聘的时候都不看体检报告的吗?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我轻声叹了口气,饭桌上的美食都失去了吸引力,放下筷子正准备起身,小琪突然折返回来,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好像我借了她一屁股债没还一样:“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我真是摸不清她的脑回路,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拎着装衬衫的袋子要上楼,随口丢给她一句:“别来烦我。”
“那就去死吧。”她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着,我离得近,差点被震破耳膜,听到声响的圆圆跑了出来,我的视线被她吸引,没看到身后向我泼来的滚烫的水柱。
滚烫的开水尽数淋在我的手上,白皙的皮肤霎时间就变得红彤彤,我吃痛地皱紧眉头,而不远处的小琪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江小姐。”吓了一跳的圆圆赶忙查看我的伤势,胳膊上已经鼓起了脓包,她拉着我到洗手池旁边,冬天冰冷的水滴在胳膊上,暂时缓解了我的疼痛。
“您先忍一会,我去拿医药箱过来。”
圆圆忙碌着,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许凌乱,心里对那个小琪的怒意更深。
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她从霍家赶出去,她今天都敢用开水泼我了,以后不知道还会干什么,指不定要拿刀来砍我。
不到一分钟,圆圆拎着医药箱跑了过来,她忙中有序,先用酒精消毒后,再给我擦上药膏,还好处理得及时,水泡没有扩张,她轻手轻脚地用细针挑破,这样可以恢复得更快一点。
处理好后,圆圆在收拾,我想着这次那个小琪做得那么过分,肯定会被炒鱿鱼了吧,轻声询问她:“这件事会怎么处理,这种人得开除吧,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听到我的话,圆圆尴尬地笑了笑,面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手指按着医药箱的扣子很是无措,犹豫了许久才缓慢开口:“这件事情我没办法做主的,家里的人员去留都得先生亲自决定。”
从她的表现来看,那个小琪肯定来历不简单,霍斯渊那么忙,怎么可能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呢,肯定是她为了应付我找的借口,。
我愤恨地看着缠着纱布的手,对小琪的身份更加好奇,我就不信,会治不了她。
——
佣人房里,小琪正奋笔疾书,看着纸上被自己的创意填满很是喜悦。
她倚靠着椅子,手中的本子被举的老高,通过刺眼的灯光,很是享受地看着自己写下的文字。
这时,房门被敲响,扫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幻想,她像存放珍宝那样,小心翼翼地把本子合上:“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圆圆,她乖巧地站在小琪跟前,看着她舒服惬意的模样很是头痛,像一个老母亲在苦口婆心地劝告自己顽皮的孩子:“大小姐,你的戏瘾要犯到什么时候,能不能别闹了,先生要知道江小姐受伤了会生气的。”
小琪十分淡定地捏了一下圆圆的脸颊,露出微笑,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放心吧,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圆圆看着不成熟的小琪很是无奈:“你真是奇怪,好好的霍家大小姐不当,偏偏要跑来当佣人。”
听言,霍琪勾起一抹微笑,一把搂过圆圆的肩膀,手指在她面前比划着:“这是艺术。”
圆圆被她浮夸的举止给逗笑了,嘟着嘴唇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用乞求的眼神看向霍琪:“那你的艺术能不能别殃及江小姐,先生要是生气了,我这种小人物可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霍琪双手环胸一副事态尽在掌握中的姿态:“霍斯渊这小子铁树开花,怎么连累你们跟着担惊受怕?我想他今晚也得来找我算账。”
圆圆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眉眼中尽是苦闷:“大小姐,您还能打亲情牌啊。”
我们可没有那么强硬的后台,弦外之音她并没有说出来,霍琪摸着下巴思索,突然来个兴趣,轻拍圆圆的肩膀:“你说当亲情跟爱情发生矛盾的时候,霍斯渊是会选哪一方呢?”
圆圆明白了她的意思,脑子里有了个答案,对上她的视线时急忙刹住车,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这个嘛……因人而异,先生他跟常人不一样,我觉得他……一般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的。”
霍琪看圆圆笑容十分僵硬,明白她的顾虑,也不像为难她:“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圆圆撒开腿,逃荒似的跑了,霍琪靠着桌子,心情复杂地打开聊天软件,视线停留在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