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猪肉爱不爱吃?”我暧昧地贴近他的耳朵,轻声细语。
“那家伙应该劝的人是你,该担心贞操不保的人是我才对。”霍斯渊很是无奈,将我从怀里拉开,一副坐怀不乱柳下惠的模样,在对比之下,显得我不要脸多了。
我也不在乎那么多,现在对霍斯渊也不像之前那样恐惧,其实他也不像表面那样冷得不近人情,反而让我看到了一些幼稚的地方。
“你要把我送去哪?”我黏腻地扑在他的怀里,手安分地搭在肩膀上,像是情侣之间的撒娇。
“从哪来回哪去。”霍斯渊都没看我一眼,自如地翻阅着手机里的文件。
“我不,我不想回会所。”我满脸愁容,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表示拒绝,我是真的不想回去那里,既然霍斯渊给了我希望,我肯定不能中途放弃,要是下一次他就没那么好脾气了,或者看上了我的别人,我不就完了:“我不想跟那些臭男人喝酒,我病都还没好,怎么能工作呢。”
我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柔,把自己塑造得楚楚可怜,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霍斯渊,像一只乖顺的小猫咪,等着他的回应,希望他能可怜可怜我。
我看见霍斯渊的喉结处滚动一下,他低垂下眼眸,嘴巴张了张:“我送你回家?”
听到回家这两个字,内心深处隐藏许久的悲痛被勾了出来,鼻子有些发酸,不自觉地连声音都哽咽了:“我没有家,我爸不要我,我妈妈死了,我已经没有家了。”
他的呼吸停止两秒,察觉到我的异样,手按在我的额头,将我往外推了几分,用命令的语气说着:“不准哭,我的衣服很贵,你赔不起。”
我真是无语,这么伤感的场景,你说这些合适吗?怎么,我们普通的感情那么低贱,连和你的衣服相比都不配?
我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仰着脑袋哭唧唧地对上他的视线:“我没钱,肉偿行不行?”
霍斯渊眼里那抹看不透的神情被怒意替代,瞬间变得冷漠:“你再胡乱发情就自己爬回去。”
“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去的,没关系。”我像是一个丢了糖果的小孩,垂头丧气,却还是强颜欢笑,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你以后还来不来会所?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偷偷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可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不然就被他知道我是在演戏了,沉默一会,头顶上传来声音:“看你表现。”
听这意思,我还是很有希望的,看来霍斯渊他就是喜欢吃这一套,我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洋洋的:“我好困,能不能靠着你睡一会?”
我也不给他机会拒绝,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自顾自地闭上眼睛,他的呼吸洒在额头上,有些痒痒的。
迷迷糊糊之中,我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我惊得从床上弹起来,环顾四周。
整个房间呈现暖黄色调,一眼望过去,眼睛很舒服,装修高贵中透露着几分小清新,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的香味,不远处的透明玻璃展柜里放着一大堆限量款布娃娃,精致地不得了。
这个房间大得出奇,还专门设了一整条长廊来摆放衣物,琳琅满目,穷奢极欲,这简直就是我曾经做梦才敢想的公主房,我好奇地来到落地窗前,向下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游泳池,水波粼粼,清澈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芒。
哗啦~
突然,从水面下探出了脑袋来,水滴从湿哒哒的头发一直滑落到脖颈处,伴随着喉结滚动滴落在裸露的胸膛,性感极了。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人竟然是霍斯渊,他把我带回来了!我内心狂喜,眼睛却从他的身体上挪不开,结实的肌肉给人满满的安全感,像鱼儿一般在水中自如游走。
果然,看帅哥有益于身心健康,我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看得忘乎所以,被他突如其来的视线吓了一跳。
他站在游泳池边,将佣人递过来的干净毛巾披在肩上,抬头往我这边看来。
看都看了,现在躲的话显得我理亏,他又不是没看过我的,想到这里,我微笑着冲他招手,可他只是狐疑地扫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就是看了一眼,至于吗?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软软的沙发上,感慨人间美妙,要是这房子是我的就好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江小姐,您醒了吗?”
我打开门,一位女佣推着餐车向我甜甜地笑了:“小姐,晚餐时间到了。”
“谢谢。”我看着满满一推车的菜品跟小吃不禁咽了咽口水,有面食、牛排、寿司等二十多种,小吃更是多得看不过来。我还以为这里是多个人的菜谱,疑惑问道:“哪些是我的?”
“全都是你的啊。”女佣十分客气地向我解释,把餐车往我这边推进来:“这些是先生特意交代的,让我们给您准备一些清淡的,等您吃完后,得叮嘱你吃药。”
我简直不敢相信,霍斯渊会对我这么好,但想了想,我是在他这里受的伤,他对我好点也是情理之中。
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脑袋,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那个女佣就这样一直站在我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还笑盈盈的,她像个被设定成笑脸的机器人一样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我看着很难受,端起一盘花生酥:“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一点。”
“您不用管我,我们不能跟客人同吃的,不然先生会罚。”
这规定很符合霍斯渊的个性,我快速填饱肚子,她很细心地端来一杯温水,我接过药片一把丢进嘴里,就着水咽了下去。
这药里面有安神的作用,我感觉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