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隐隐作痛,可不及我看到她时心中的痛楚。
陆潇潇小人得志般地望着我,丝毫不避讳霍斯渊审视的目光。
可我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一丝阴冷,目光阴鸷,双眼微眯,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着。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直到身子碰壁,我心下一惊。
霍斯渊早已收敛了情绪,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我,在他眼中,我分明看到一丝玩味。
抿抿嘴唇,我冷笑着,清澈的眼底满是厌恶与鄙夷。
“看你满脸嫉妒的,是没找到大款吗?”
岂料,我话音刚落,陆潇潇就扭动着腰肢走到霍斯渊身边,她伸出手一把挽住他坚实有力的胳膊,满脸谄媚,一脸骚样的发骚卖萌。
“霍少,嗯……”
她轻吟一声,将快被衣服包不住的一对球不断地蹭向男人的胳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恨不得让霍斯渊感受到她从骨子散发的热。
对此,我嗤之以鼻,可霍斯渊却只是一道冷冽的目光,便让陆潇潇停下动作。
他目光阴鸷,眼底满是嫌弃,一股冷气逼人,陆潇潇瑟缩着身子后退几步,胆怯地抬起头,目光微微看向霍斯渊,就被他一记冷若冰霜的眼眸震慑到。
抿着唇,我对此只是淡然一笑,看够了二人的闹剧,也不想和陆潇潇争个口舌之快。
“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身上还有伤,就不伺候二位了。”
从迈入这一行开始,我就该让自己冷酷无情,不和烂人烂事纠缠。
转过身的我走进了病房里,看到二人眼神中都有着不明的情愫,我立刻将门狠狠地关上。
虽说昨天晚上从他的手里挣了五万块,但那些钱何尝又不是买我的尊严羞辱我呢?
大门一关,仿佛与世界阻隔,我回到了病床上躺着休息。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压了一口气憋得慌,捏了捏手上的烟盒,我的目光盯在蓝色的烟盒上。
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又觉得心中太过惆怅,我琢磨着外面的二人应该离开了,听着外面静悄悄的,我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门后,果然在偌大的长廊里没有看到二人。
陆潇潇不会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她心高气盛,一心想要摘到高岭之花。
可霍斯渊是掌控全局的帝王,他的身家条件绝对不允许和我们这种风尘女子走得太近。
以至于陆潇潇纠缠了大半年仍是没有任何进展,为了在这一行站稳脚跟,她也不想让其他同行瞧不起,这才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硬是憋着一口气地想要讨好对方。
握着手上的烟,我也不想再思考这些让人心烦的事儿,只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吞云吐雾,让心中所有的忧愁伴随着烟雾被倾吐而散。
乘着电梯来到楼下,我穿着一身病号服,脚上还踩着拖鞋,瘦弱的身子将病号服穿得松松垮垮的。
等我走到楼下,沿着长廊走到了医院的侧门,刚推开门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这儿。
我的眼底露出一丝惊诧,但并没有说什么,打开蓝色的烟盒,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香烟。
我将香烟用双指夹着,当火机点燃烟的一端,就像是在燃烧我的生命,那么的绚烂,可这火光终究只有一点,却足以让我心中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