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爱意自他们?周身涌起,炙热的温度将冰冷的月光都融成了一汪滚烫的银浆。
随着衣衫一同流到了地上,淋漓一地。
迷乱间,柳惊绝脑后松挽着乌发的云青玉簪随着他起伏的动作渐渐滑落,最后咕噜噜地滚下了榻。
青年下意识伸手去捞,却扑了一空,随即便被姜轻霄捉住了长指,与之紧紧相扣。
“莫管。。。。。。”
女人喑哑着嗓音说罢,便俯下了身。
恰逢乌云遮月,掩住了一室旖旎。
正待二?人情到正浓、箭在弦上时,外寝殿门忽地被人叩响了。
姜轻霄额角青筋一跳,紧接着便听殿外值守的濮蒙说道:“神?君,忧澈帝卿求见。”
闻听此言,女人下意识地蹙起了眉,望了怀中青年一眼,刚想以天色已晚为借口回绝,可怎料对方竟先行?开了口。
语气颇有些急切,“妻主,可否允我?入殿,惟清有要事?与你相商!”
话已至此,断无再将人拒之门外的可能。
更何?况,现如今子桑惟清还?顶着她未婚夫的名头。。。。。。
姜轻霄沉吟片刻后,转头看向一旁面色惨白的青年,伸手摸了摸他有些发凉的面颊。
愧疚又无奈地开口,“乖,阿绝先回避一下好不好?”
闻言,柳惊绝心口骤然一酸,随即泛起针扎一般的疼痛。
无边的委屈、不甘、忮恨、憎恶,汇聚成滔天的海浪,齐齐朝他涌来,呛得他不能呼吸。
明明妻主真?正爱的人是他,不是吗?
明明自己才?是轻轻名正言顺的夫郎,可为何?如今却活得像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甚至同妻主亲密片刻,都要时刻担心被对方撞见。
有那么一瞬间,柳惊绝想直接打开殿门,让子桑惟清知晓自己与妻主的关系。
让他瞧清楚,谁才?是那个人人喊打的、插足勾。引别□□主的第三者!
可最终,青年也只能从滞痛不已的喉中,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好。”
纵使柳惊绝心中再怎么难过与不甘,他也没?办法拒绝姜轻霄的任何?要求。
更何?况,他也不容许自己成为轻轻复仇路上的绊脚石。
弯腰抱起散落的衣服,青年几乎是半。裸着下了榻。
背影失落又狼狈,一步步朝隐匿的隔间走?去。
可就在女人同意子桑惟清进来后,柳惊绝忽又后悔了。
他猛地转身,迎着女人微讶的目光,化作了原形,随后飞快地遁入了她的衣袖。
下一刻,子桑惟清推门入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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