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鹏鸟自女人的心口拔出利爪,剧烈的疼意灼烧得?他痛苦嘶鸣。
无状而又巨大的威压,自头顶的苍穹倾覆而下。
震得?他五内俱损,肉。体?连带着灵魂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徵鹏鸟惊恐万分,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
柳惊绝愣在原地,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人的背影,直到她再也撑不住,软倒在他面?前。
他慌忙要去扶姜轻霄的手臂,可手颤得?,只?堪堪摸到了她的衣角,什?么都没?抓住。
就在姜轻霄即将落地时,青年这才猛然惊醒。
他不顾一切地扑在地上,任凭手掌被粗糙的地面?蹭得?血肉模糊、下巴磕得?青紫,拼命地将姜轻霄接到了怀里。
血。
止不住的血。
青年瞠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女人的前胸。
只?见那里,横亘着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
本该是心脏的地方,空空荡荡。
鲜红的皮肉向外翻卷着,内里断裂的白骨隐约可见。
深红色的鲜血正向外汩汩流淌,浸透了她的前襟。
柳惊绝颤抖着靠近,捂在了她伤处,好似这样,血就能?止住,他的妻主便?能?好起来。
他望着姜轻霄逐渐灰败的眼睛,只?觉得?喉咙处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滞痛得?他难以呼吸。
青年翕动着双唇,一张俊脸涨得?赤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柳惊绝的视线突然模糊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水汽汇聚在一起,染湿了他的眼睫。
啪嗒——
一滴泪落在姜轻霄的脸上。
柳惊绝急忙替她揩去。
哭什?么?
明明妻主就在面?前,自己也换好了衣服,他们马上就要出门去看打铁花了。
柳惊绝蹙紧了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可泪水,就是止不住。
好半晌,青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低声轻唤,声音沙哑得?厉害。
“轻。。。。。。轻?”
舌头也似打结了一般,结巴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妻、主。。。。。。”
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