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咆哮出声:
“滚远点。”
孟氏炼器坊。
云槐举着黑鼎绕了一段路,来到炼器坊所在的这条小巷。
这条小巷距离西巷不远。
只隔着一条街。
云槐举着黑鼎从小巷之中穿过,视线落到了炼器坊内。
炼器坊的灶炉旁,站着两人。
中年汉子,孟师。
炼器坊唯一的炼器师。
年轻男子,程鹤。
炼器坊唯一炼器师的徒。
忽地,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云槐的目光。
程鹤猛地抬头,视线正好落到了云槐的位置。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凝聚。
程鹤脸色有片刻的阴沉,很快消失不见。
他眸光幽深,仿佛藏着一片暗色。
这时,本来一心观察炉中动静的孟师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微微抬头,落到了云槐身上。
云槐的动作没有停留。
见两人都看了过来,云槐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孟师,程道友,你们在忙呢?”
她忽然说话。
程鹤有些茫然,显然没想到云槐是这样的态度。
明明
程鹤敛眉,什么都没说。
孟师视线在云槐含笑的脸上转了转,面容普通的汉子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
他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收回目光,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炉中。
云槐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
打完招呼之后,举着黑鼎健步如飞,快钻入了街对面的西巷。
炼器坊内。
孟师神情肃穆,庄严的像是一尊神像,他的眼中只有炉中烧得通红的物体。
其他的再也看不到了。
而站在他身旁的程鹤,却被云槐这番举动打得猝不及防。
云槐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那脸上虽然在笑着,给程鹤的感觉却如危机陡降。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程鹤觉得心惊肉跳。
连带着专注力也大不如前。
“认真看。”
孟师没有转头,却好似察觉到了程鹤的局促,出声呵斥。
程鹤连忙回神,不敢再分心。
“是,孟师。”
孟师。
这是不管外乡人还是本土人对镇上唯一的一位炼器师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