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前,那些因为保护她而死的人,与她甚至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那些人就好似一道影子一样,为她披荆斩棘,挡去了大部分的麻烦。
她不知晓,也未曾留意过分毫。
彼时,每一次跟沈叔逃跑,都能死里逃生,那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的运气是真的好。
最初,她还没意识到什么。
时间久了,死里逃生的次数太多,她就产生了怀疑。
她知道,却装作不知道。
因为她太小了,想做的事情做不了,能做的事情也太少。
还不如不知道。
云槐望着插在陈玄齐胸口的那把剑,撇了撇嘴,眸子暗下来,声如蚊蝇:“这把剑…是师尊给我的,是最锋利无匹的剑。”
玄影这才注意到陈玄齐胸口插着的那把剑。
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这把剑的厉害之处。
“以陈叔的实力,那红甲男子再强,也只能够挡住他,或许他还有机会逃出生天。但是有这把剑就不一样了,陈叔绝对不会是那人的对手。”
说着,云槐没声了。
玄影头一次现什么是如坐针毡。
就好似有一个冷意直冲头顶。
他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云槐吸了一口气重重吐出来:“玄影,那人用我的剑杀了陈叔。”
玄影瞳孔放大。
云槐怔怔地望着插在陈玄齐胸口的云阙剑。
两人都没有说话。
玄影不知道要说什么。
按照他的猜测,杀了陈玄齐的那人的目标应该是破云槐的剑心。
试问,当知道自己的佩剑间接杀了身边的人,谁能保持理智。
云槐现在情绪平静,但也只是表面的平静。
她的内心如何,谁也猜不到。
这一次的打击,对云槐的影响绝对不会小。
玄影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握紧。
“刚才那人其实有机会杀我,但是他没有。”
云槐自顾自地说。
“他就是想看我一点点陷入绝望。”
玄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话这么少过。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词穷得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云槐起身,半跪在地伸手握住了云阙剑。
缓缓将云阙剑拔出。
“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想法。”
玄影惊诧不已。
不一会儿,他站起身往外走。
云槐的注意力没在他身上,就算察觉到了,也顾不上在意。
她坐在地上,认真擦拭云阙剑。
云阙剑黯淡了不少。
就好似明珠蒙尘,锋利尚在,却与云槐没了那种牵绊的感觉。
云槐已经无法联系到云阙剑,感应消失了。
大概是某种封印的手段,才让云阙剑和她的联系断了。
这才是她没有第一时间感受到云阙剑的真正原因。
如果她能感受到
想到红甲男子的实力,云槐眉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