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他嗓音阴沉沉的,听得人浑身凉。
沈知煦不悦地拧起眉:“这里是侯府门口,你又什么疯?”
“我疯?”贺云瞻攥着沈知煦的手渐渐用力。
“既然你知道这里是侯府门口,就应该要点脸面,一个女子放着夫君不管,跟别的男人走是什么意思?”
沈知煦懒得与他废话,用力甩甩袖子却没甩开。
“松开!在大家面前闹成如此你不觉得丢人?”
贺云瞻紧紧攥着沈知煦不撒手,咬牙切齿道:“丢人的是你,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回去!”
“不可能!”
这会儿沈知煦被他激怒,更不会给他面子。
可她却怎么都甩不开贺云瞻的手,腕子都被攥着疼。
两人还没僵持片刻,季临寒大步走了过来。
他面无表情,淡定地伸手捏住了贺云瞻拉住沈知煦那只手。
“啊……”贺云瞻霎时疼得出一声低呼。
攥着的手不受控地伸展开,让沈知煦轻而易举抽了出去。
贺云瞻疼得冷汗直冒,脸面也变得扭曲。
反观按住他的季临寒,一脸云淡风轻,像是根本没有使力。
可贺云瞻觉得自己的手骨快要碎了。
“季、季督主,太疼了……”
季临寒不为所动,还一点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贺大人,我与你夫人有事相谈,一会儿本督将她送回贺府,你可有意见?”
贺云瞻疼得眼泪都快逼出来,侯府门前的一道道视线更让他觉得难堪。
但他根本不敢喊疼。
他抬眼对上季临寒的眼,心中无比恐惧,可他不想再把沈知煦让出去。
他咬着牙道:“督主,沈知煦是我的夫人,与你同乘一驾马车怕是不妥,不知你们有何事相商?”
季临寒浑身慢慢散出寒气,继续加重手上的力道。
“贺大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过问本督的事,不想要命了吗?”
贺云瞻打了个寒战,吓得双腿软。
可他如何都不能接受沈知煦在他和众位宾客的眼皮子底下与季临寒一起扬长而去。
“督主如此怕是于礼不合,我……”
话还没说完,手骨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贺云瞻霎时睁大眼,痛得连呼喊都忘了。
季临寒不由轻笑:“现在还有意见吗?”
贺云瞻明白再继续劝阻下去,他的右手就废了。
“……没、没有意见了……”
“好。”
季临寒手上卸去力道,指尖在贺云瞻手骨上捏了捏才松开。
他戏谑地说道:“记得去看大夫,可别以后连笔都握不住。”
贺云瞻捂着受伤的腕子,眼底是浓浓的不甘,但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季临寒又冷着脸回头,对向侯府门口挤着看热闹的宾客们。
“本督与贺大人说几句话而已,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