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尽是些为他们接风洗尘的州官,的确耽搁了些路程。”
女使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
那些州官都想在方设法的巴结大娘子,这么一尊大佛。
每到一处地界,总会出现像刚刚那般的景像,个个都要为其接风洗尘,就算大娘子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吃不过来。
“无妨,接下来的路程,抓紧赶路也就是了。对了,乌都尉处置的如何了?若是没死,带来让我瞧一眼。”
许是那一块沉香木,埋的稍稍有些浅,燃烧的过于快了,大娘子又将香炉打开,用银筷子轻轻的拨弄香灰。
女使一点头,随即叫停了队伍,随即转身下了车。
不一会儿,女使便把乌将军带到了车前,她将锦缎的车帘掀开,方便大娘子从车厢中看到车下的那人。
乌将军从松州被带到越州,不过短短五天的功夫,便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随行的私兵当中,有不少心狠手黑的家伙,精通折磨人那一套。
大娘子容不下阳奉阴违的人,也容不下蠢人,原本是想另寻人手,解决了这一个似乎有些不听话的武夫,
可既然,她去往越州的途中要经过松州,那干脆就自己动手,给无聊的旅途,添上一点意思。
“可愿意说实话了?”
大娘子将手炉放在身侧的小几上,端起了茶碗,面容波澜不惊的,似乎并没有将浑身血痕,狼狈至极的乌将军放在眼里。
“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娘子,我并没有见到陆将军!何谈在松州城中与他相互配合,欺瞒大娘子!”
乌将军张口说道,并不肯承认,也不能认,认了大娘子杀心一起,那可就等不到援兵了。
“还敢嘴硬!大娘子岂会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
女使说着,在乌将军里的腿弯处踢了一下。
对方浑身都是伤,仅仅是这样踢了一下,就疼得他跪倒在地,吸起了凉气。
“可我是一片忠心耿耿啊!大娘子,您不能错杀我!”
乌将军咬着牙,抬头眼睛看向了车厢里,居高临下的大娘子。
他绝对不能认,一定一定,要撑到养子把消息带到宝河村陆将军来救他的。
然而大娘子却是翘着嘴角笑了一下——“真有意思!到了这个份上,依然嘴硬。你把人带下去罢,我倒想看看,他能再撑几天!对了对了,我突然有个好主意,你让人将他用绳子绑了拴在马后,我想瞧一瞧,到晚些时候,这人还能不能活!”
大娘子佛眉云鬓,仪态万千,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女使点头,下去吩咐了。
乌将军随即就被捆了手,拴在了马后。
起先他还能跟上马匹的节奏,行走的并不落后,可时间一长,他体力不支,歪歪倒倒的,跌落在地上,活生生的变成了拖行。
大娘子瞧了一眼,有些高兴了:“你瞧瞧,多有意思啊。”
原本,她是想早早的把这个长相丑陋的武夫,给处决掉的,但对方咬死了不认,一个劲的表忠心,反倒让大娘子觉得十分有趣,打算再把人玩上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