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白桥打算向白秋水寻求帮助——白家生意做的遍地开花,三教九流都有认识的人,此事托她,一准不会有错。
然而白秋水此时,却被肖飞练堵在了房门中。
“老弟呀,你别急着出门啊!我有个东西要让你看看!”
肖飞练笑得很殷勤,人也挡在门口,不让白秋水出去。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爵爷,我可没心思跟你胡闹。”
白秋水皱着两道眉毛,手也抱了起来。
一大清早的,她还没有洗漱,这草包就守在了门口。
“不是胡闹不是胡闹!哎哟,白老弟,我一时半会儿的跟你说不清楚,你就先在屋子里呆着,最多两个时辰!我定给你个交代。”
肖飞练双手合十冲着她拜了拜,语气中带着一点恳求的意思。
他自觉把白秋水得罪透了,就想方设法的,弄了这么一出,打算赔一赔罪,讨好讨好对方。
说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家小公子救过自己一回,有恩在先,是不假,可在省城的那些日子,肖飞练是又做东请客,又带着对方一同吃喝玩乐,照理说,应该还清了。
可肖飞练对白秋水,简直就是掏心掏肺的好了。
白秋水?着两手,不说话,就看着他。
“好不好嘛!白老弟~”
对方拖长了尾音,可怜巴巴的。
白秋水冷着一张脸,有点嫌弃——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可又有点心软,他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了,总不能太过铁石心肠。
反正,这两个时辰,她是足不出户的。白府的下人要将昨日的账目送来,收走她的旧衣,打扫房间。
“小爵爷去罢!我便在这等着,看你要玩什么花样。”
白秋水冷淡的一点头,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下巴也傲据地抬了起来。
肖飞练的眼睛,变得亮晶晶。
他一下子就欢喜起来:“白老弟你就等着吧,我去就回,一准不耽误时间,说是多会到就多会儿到!等我把东西取回来,你一准也高兴!”
他兴奋招呼了一声,扭头就往外跑。
白秋水无奈的摇头,小声嘀咕了句草包。
同时对肖飞练口中的东西,产生了些许的期待。
而在肖飞练走后不久,白府的下人就赶着车马,到了田庄。
李氏对此是见怪不怪了——小白公子可是大户人家,生活优沃,每日的衣食住行自然都有人照料。
只不过李氏瞧着小白公子,每日冷冰冰的,不只是在看账本,就是在打算盘,要不就是写信,总之没几个时辰,是悠闲着的,忙来忙去,怪累的。
下人们将马车赶到院子里,一个仆妇提着一只小包袱进了房。一个管家提着一只大书箱,也进了房。还有三两个小厮,则到井边去汲水。
仆妇进屋之后先将,白秋水换洗下来的衣物收起,又将她已在府中浆洗好的服饰挂在床头。
“公子!这是昨日家里的账目!还有老爷拿过来的文书,请您过目!”
管家打开了书箱,将里面的文书一沓一沓的搬了出来,轻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