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行啊,那她就舍着老脸,自个去问。
眼见着瞒是瞒不过去了,又不能一味的糊弄对方。
陆沉舟咳嗽了一声,迅速的把脸撇过去,小声的说道:“她是我夫人!其余的无可奉告!老先生就莫要追问到底了。”
夫人?
这一眼没看住,这小子都找了个夫人!还算他脑子开了窍,出息了!
老铁匠对于这个答复,还算满意:“那下次再见,我便改了称呼!至于小老儿多几句嘴,您莫要放在心上!”
陆沉舟赶紧摇头:“还是照旧唤她沈娘子罢!”
他是单方面,称小娘们是他夫人——可小娘们到现在也没说,两个人要不要在一块,于是陆沉舟有些不自信,不敢让老铁匠乱叫,若是小娘们儿,不喜这个身份,那可就不妙了。
“将军大人的吩咐,小老儿自然是要照办的!”
老铁匠像是看穿了将军大人那一点小心思,笑而不语起来。
而陆沉舟咳嗽一声,又恢复了常态:“松州如今的情形如何了?”
没错,老铁匠之前就是位儿,让他一封书信请出山的人。
草原上的犬戎蛮子打下了南省,又一路北上,去了比南省更加繁华的松州,那里,虽比不得有着四通八达水路航运的南省,却也是个天府之地,鱼米之乡,每年能产出无数的谷稻。
把松州丢了,只怕云阙国并非只没有蔗糖吃,而是要缺粮了。
老铁匠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将军,情形实在不容乐观,犬戎蛮子兵临城下,城中军民皆是人心慌慌啊。”
“松州绝不能丢!若丢了,且不说松州有多少百姓也成为流民。更加紧要的是,毁了松州此处天府之地,鱼米之乡,南方必然是饿殍遍地,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陆沉舟蹙着眉,脸色实在不好看。
大端朝虽是地大物博,可土地并非是说丢就丢,南省一丢,成了犬戎蛮子的天下,水路航运顿时瘫痪了一半,本地百姓做了流民不说,云阙好些买卖铺户也都跟着关了门。
牵一发而动全身,松州一直作为大端南部粮仓,犬戎蛮子兵至此处,自然而然,也是想攻下此处,断了南部生机。
“将军啊,南省丢了这错不在你!至于松州,我已将库中的守城器械通通的送了过去,如此一来,不说是固若金汤吧,也算得上是块硬骨头,加之我又寻了些救兵来,犬戎蛮子必然是久攻不下!”
老铁匠说到此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凶狠。
犬戎蛮子欺人太甚,无非是看着眼下朝局混乱,将军府一脉失势,无人镇压!
若放在从前,陆沉舟驻守边关,借他们的老狼主十个胆子,也不敢来扰乱大端。
“如此甚好!这样,我近日会再筹集一批粮草过去,固然是要守住松州,可也不能叫咱们的人,没吃没喝的困守!”
陆沉舟脸色渐渐地缓和了,他看着老铁匠,眼中露出了一点无奈:“欧阳老先生,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沉舟身为朝廷流犯,是不得轻易露面的,松州,只能交给您了!”
老铁匠一点头:“你且放心,松州是我的老家,城在人在,我誓死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