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反倒让白秋水,搞不清楚状况了。
她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下意识的,白秋水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知所措:“将军你莫要戏弄属下,我与从前并无差别,对您也是一向的忠心耿耿。”
然而,陆沉舟的下一句话,让白秋水慌乱起来。
“我并未质疑你的忠诚,只是,瞧着你这说话的语气,倒有些随了肖飞练!”
陆沉舟想了想,他觉得自己的手下,反应有些过激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从未怀疑过手下们的忠心。
“啊!将军,您多半是弄错了吧!我跟那草包,怎么会相似呢!”
白秋水一下子慌乱起来,连说带比划的解释。
她可不想让陆将军知道,近来的日子,她都和那草包黏在一块,吃喝玩乐,走鸡斗狗的,都快玩物丧志了。
“既然提起了这小爵爷,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陆沉舟把话题错开了,他没有追究的意思,反而希望白秋水能改一改脾性,他这属下小小年纪,却比他还要刻板,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这……将军,肖家为了宫里的娘娘,向来是中立,既不偏向将军府一脉,也不拉拢老派门阀,属下至今没有进展……”
白秋水结结巴巴的,心中颇为的羞愧。
都怪肖飞练那个草包,整天带着她吃喝玩乐,正事是毫无进展,要知道,她可是有着,和陆将军一样志向的人!
“此事也急不来,你莫要过于自责。”
陆沉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肖家虽是被以宋家为首的老派门阀,挤兑出来的,可私底下,肖爵爷说不准正偷着乐呢。
他们肖氏一族,躲出了京城,自然也就躲开了斗争,可以静静的坐山观虎斗,等到分出了胜负,再后宫去与之结盟。
“是属下的过失……”
白秋水低了头,颇为的羞愧。
将军府一脉,人人唯愿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大端朝一片太平盛世。
可圣人年老昏庸,只顾着眼前的一片富贵荣华。,自从今年起,一直龟缩于北方草原的犬戎蛮子,南下中原,不费吹灰之力就打下了南省。
烽火连三月,战事不绝,难民流民,何谈安居乐业这四个字?
“我说了,莫要自责。肖氏一族甚至是龙椅上的圣人,都等着瞧,究竟是我们将军府一脉更胜一筹,还是老派门阀道高一尺。”
陆沉舟说这话时,脸上带了一点笑,可笑不及眼底,他几乎是在讽刺了。
“对了,那个乌将军,在处置流民此事上,张弛有度,杀伐果断,不论从军从政,都是个人才,我有心将他拉拢过来。秋水,你觉得如何?”
陆沉舟询问起了白秋水的意见。
白秋水不光是手下,更是伙伴,她的意见,同样的重要。
“将军,我也觉得此人可用!虽说长得五大三粗的,可做起事来却条条是道。”
白秋水也由心的佩服,乌将军的这一手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