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忘了!”
三个小崽子,谁出事,都不是陆沉舟能够容忍的。
陆沉舟半垂着眼眸,思索了片刻,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动身吧!地盘我尽量帮你保住。至于阿云,他也是我的儿子,哪怕拼死,我也会帮你把他带出来!”
他说着,已经取出了匕首。
沈白桥也将随身的匕首拿了出来。
两人的武器,皆是镶金嵌玉,乃是一对。
田庄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大批的流民。
他们在村里抢夺了各自的屋子,便相约着去了田庄——这里有土地,已经有了落脚的屋子,那自然要来,瓜分田产土地了。
外面的流民伸着脖子,好奇的看向屋里。
站在房门口的沈大成,两手紧握着一把镰刀,咬牙切齿的警告起那些流民:“你们一路颠沛流离到这儿,?也不容易,可宝河村不任由你们胡来的地方,快些走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李氏抱着三个孩子躲在屋子里,眼睛里带着惊恐,可还是鼓着勇气,大声的冲外面的流民说道:“田庄子也有主!你们要是再敢胡来,我妹子回来了,一准饶不了你们!”
她是在用这些话,给自己壮着胆。
小姐俩害怕的缩在母亲身边,瑟瑟发抖。
陆云归板着一张小脸,在屋里上下的翻找起来,阿娘没回来,陆大人那个狗东西也不见踪影,可他绝不要束手就擒!
“瞧瞧他,死守着田庄不肯走,你们一家子,可真够死脑筋的,怎么就不像旁人那样,识趣一点呢!”
林二叔冷哼了一声,他脚边躺着一个人,一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男人,并且用脚尖踢了踢。
这是田庄里的老长工,流民们村里胡作非为了一通,涌入田庄时,他也不肯走——沈娘子对他很好,田庄也有他的苦心。
虽说,宝河村的恩怨,与他这外乡人无关。
可走了,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沈娘子。
老长工选择留下,还有许多一大半的外乡的佃农长工也选择留下,他们要守着天庄!
要替沈娘子,也是为自己守住这唯一的倚仗。
“你瞧瞧他们,不肯走,死活要护着这田庄!下场可不好,我们也想早点分到田地,安稳下来,只要再宝河村安家落户了,咱们也是一村子的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还是快些将间屋子让出来,别让大家为难!”
杨二婶冷哼了一声,眼睛撇向了田庄外面。
那有二十来个田庄子里的佃农长工,都挂了彩,被打的很惨,好几个流民,正在给他们手脚捆麻绳,一来,捆住了人就不能动弹,二来,杨二婶也想报复回去。
蚁多咬死象,老长工和余下的佃农长工们,哪里是小林庄几十号流民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落了败。
如今只剩下沈大成一家子,困兽犹斗了。
“凭什么!这田庄子,你们没出过一分力,没花过一个铜板,倒是伸手就要抢!我看,该走的人是你们这群渣滓!”
陆云归站到了沈大成的身边,是一副宁折不弯,不退让半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