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的干粮被轰抢一空。
身上的好衣裳,连同脚上鞋子,都让人给扒下来了。
要不是那头地包天的大骆驼机灵,恐怕也得下了汤锅。
沈白桥看着这两位“难民”,几乎是哭笑不得了。
不过李老头办事一向有准,不见得是光拿话蒙她。
沈白桥便放弃了去县城的打算,她好笑的一摇头:“走吧,进屋,我给你们烧饭,咱们边吃边说!”
李老头连连点头:“这感情好,走走走,进屋!”
旁边的肖飞练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让咱别太麻烦,我也不挑嘴,来几个饽饽垫吧垫吧,能吃饱了就成。”
沈白桥一点头:“成!”
同时她又格外的多看了一眼那年青人,这面食又称为饽饽,面条叫抻条饽饽,包子、饺子叫馅儿饽饽。
可宝河村的人,可不这么叫。
这个青年,似乎有些不简单啊。
肖飞练和李老头进屋落了?座,沈白桥则寻了个理由就进了空间。
她先用苞米面加水加糖,和成面糊,摊成圆溜溜的饼子。
空间出品必属良品,空间里拿出来的苞米面,比外面的要细腻许多,论粗细,不比白面差。
还有一股玉米的清香,烙出来的饼子,也是又香又甜。
面糊落在锅里,烙成薄薄的一张,出锅后,就撂在了另一张上面,慢慢摞成了一大盘,。
做好主食之后,沈白桥起锅烧油,炒了一碟清脆碧绿的白菜。
白萝卜腌成的咸菜也切成丝,浇了点香油。
沈白桥想了想,这李老头千辛万苦的为她跑了一趟,还被裹挟进了流民当中,光吃素也不行,应当好好的犒劳犒劳对方!
她看了一眼,剩下不到十个的鸡蛋——那之前专门给陆云归买。
沈白桥共买了五十个,一天一个,之前去探监用去了一些,如今剩下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她心一狠,把牙一咬,全拿了出来,搅碎打散,加上葱丝,炒了一大盘。鸡蛋香,葱丝香,黄黄绿绿的特别好看。
沈白桥做好菜后,端着一笸箩大饼,一碟青菜碧绿的炒菜,以及一盘子鸡蛋出来,三样东西,一样一样的的摆在小桌上。
“沈娘子客气了呀……我我就不客气了……”
李老头看见沈白桥端出菜来,口水好悬没流下来,尤其是这盘子鸡蛋,用的分量可不轻,鸡蛋炒的正好,黄澄澄如同一座金山相仿,葱丝也是碧绿喷香。
“咱俩甚么关系,客气啥呀!快吃!”
沈白桥把筷子塞到李老头手中,说的都是由心的话。
而边上的肖飞练,他都不用沈白桥招呼,两只手抄起一张大饼,拼命往上边放葱丝炒鸡蛋,放到搁不下了,这才卷起来吃。
等李老头回了头,再看这一碟子葱丝炒鸡蛋,已然少了一多半。
他气得直嘬牙花子,要多心疼有多心疼:“哎哟,我的小爷!你平日里在家,就连那龙肝凤胆都没少吃,一盘子炒鸡蛋,抢什么抢!”
随即,李老头很护食的,把鸡蛋带盘子,统一的搬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边吃一边道:“沈娘子,你那茶叶的事就跟他去谈!这位呀,就是我跟你说那商队的少东家!”
沈白桥听闻,扭头去看吃的跟猪似的,头都不抬,手白脸黑的青年,不由皱了眉毛——还少东家,这委实不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