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位贵人带着赵猎户,找到老族长时,可是实打实的给出了五锭沉甸甸的实心银子。
老族长也是想着,老赵家自从十几年前举家迁到到了城里,清明重阳都不回来看看,想必以后也不会回来。
就给对方安排了赵猎户的身份。
可谁知道,这周氏竟然回了宝河村,并且一口一个村里的是假货,她的男人早死了,坟头草都八尺高了。
“他无缘无故的,为啥要冒充你男人!”
老村长皱着眉头,不知不觉拆了老族长的台。
这还不算完,他开始猜测陆沉舟顶替赵家大郎,隐瞒自己身份的用意——万一村里要是混进来个流犯土匪,江洋大盗,什么的,那可够村里人她的,也够他这个村长喝上一壶了!
“谁知道呢!村长,老族长,你们赶快带我去见见那个假东西,我要为我死去的男人讨个公道!”
周氏此时又叫起来。
“那咱们就去找一找赵猎户!小心驶得万年船,总不是坏事,”
村长想想也对,便表示了赞同。
这赵猎户的身份,如今不明不白的,是得找他好好盘问盘问,要不然村里真混进个江洋大盗来,那全村人可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穷人命苦,可遭不起罪。
老族长在边上脸都绿了,语气也很是不满:“找甚么找呀,赵猎户,要真是那马匪大盗,咱们村子还能安安稳稳的过到现在!”
他有他的顾虑——要是让村里人知道,是他把外人随便的安进村子里,那这张老脸,就得赔出去了!
村长两手拍了巴掌:“我的大爷,话虽是这么说,可小心一些总没有错!万一真要是个流犯,那可就糟了。”
赵猎户是冒名顶替的,真正的身份没有人知道。
村里一下子多了个这样来历不明的人,谁不怕呀?
况且,就在前面几个月,官道上的官兵还来搜查了宝河村,把村子围了好几天,说有犯人跑了。
前前后后这么一联系,村长越想疑心越重。
老族长却很不情愿:“人是我带回村子里的,你啥子意思?是说我把祸害,带回村子里了吗?”
作为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是许多人的长辈,村长不是很敢惹他:“大爷,?我没这个意思!”
他苦着脸,解释起来:“虽说这赵赵猎户和您时常有往来,关系不差,好嘛,就算他不祸害村里人。可人家赵家大郎的老婆都找上门了,总不能,不管吧!”
而周氏也看出来老族长不是很想帮她,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不帮俺,那俺就自己去!”
说着,扭着头就往村外走——宋妈妈早就说过了,那假货来了个鸠占鹊巢,就住在云阳山的赵家老宅里!
老族长没办法,只能跟着,三人去往云阳山上。
想要去往云阳山,是必然要经过田庄的。
沈白桥刚把衣裳将洗完,正要送回家中晾晒时,一抬眼就瞧见了个,发髻由布帕子裹着,衣裳洗得发白的,尖下巴年青妇人,领着村长,往云阳山而去。
而老族长杵着拐杖,很吃力的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