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时我们在石雕的鱼鳞身上触动机关的时候,夜明珠是会与天上的天狼星座产生了感应的。
&esp;&esp;再加上锁龙井建成的那个晚上,天上出现血月的现象来看,这口井肯定也是与天狼星人还有星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esp;&esp;陈默不知道发现了没有。
&esp;&esp;这会儿舅母在前面,还有我的喉咙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真的是要进行任何的交流都困难。
&esp;&esp;突然,我感觉到原本在抬着我的那两个毛毡斗篷人好像停了下来。
&esp;&esp;我不由得转动着眼睛在视线允许的方位内看了一圈,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我们已经来到一间小屋子里面了。
&esp;&esp;这屋子就是舅母的住处吗?
&esp;&esp;可奇怪的是,这里到处都是木头制作而成的小玩意儿。
&esp;&esp;难道说舅母这十来年就是一直躲在这口水井的深处制作这些小东西吗?
&esp;&esp;只见舅母又不知道拨动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两个毛毡斗篷人就立即将我的抬到了一个长条状的木桌子上面。
&esp;&esp;木桌子上面还有细细的木屑,看样子,舅母应该平时就是在这个桌子上面干活的吧。
&esp;&esp;毛毡斗篷人将我放好了之后,便退了下去。
&esp;&esp;它们像刚刚出现的那样,又消无声息地回到了这屋子里面灯光照不到的那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面。
&esp;&esp;不知道是从黑暗中走出去了,还是待在黑暗之中,随时等候主人的命令。
&esp;&esp;我刚刚躺下去,就看到舅母从她的工具箱里面掏出来一个小布包。
&esp;&esp;她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打开布包,在里头拔出了一根可能超过三十厘米长的银针,然后也没有解开我的衣服,就透过衣物直接插入我的心脏里面。
&esp;&esp;我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了陈默惊讶地喊了一句:“鬼门十三针。”
&esp;&esp;锁龙井(六)
&esp;&esp;陈默这话喊出来之后,我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的。
&esp;&esp;这鬼门十三针好像就是针对中了邪祟的人使用的,而且似乎早已经失传了。
&esp;&esp;目前社会上所使用的鬼门十三针,几乎都是经过后人改造之后的。
&esp;&esp;因为最原始的鬼门十三针,是施针的人直接与鬼在搏斗,经常会损耗施针人的元气,因此渐渐地,很多医者就不愿意使用甚至是学习这样一门医术了。
&esp;&esp;说实在的,损己利人的事,可能连至亲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去做,何况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病人呢?
&esp;&esp;只是,舅母刚刚不是说我是中毒,而不是中邪了。
&esp;&esp;为何将我抬到了这里之后,便开始对我施针了呢?
&esp;&esp;“母亲,这鬼门十三针对施针者的反噬很大,就请您允许儿子替您施针吧。”
&esp;&esp;舅母的手松开了那一根插入我心脏的银针,已经拔出了第二根。
&esp;&esp;这个时候,陈默便冲了上去,弯着腰对着舅母说道。
&esp;&esp;我第一次看到陈默用这样的语气对别人说话。
&esp;&esp;这一路走来,即便是对外祖父,陈默虽然尊敬,但是语气之中也没有蕴含过这么多的感情。
&esp;&esp;舅母的脸上蒙着白纱,虽然与我的距离很近,但是我仍旧没能看清楚她的脸。
&esp;&esp;但是从她静默从容的神态中能够看出来,肯定是一位大家闺秀。
&esp;&esp;爷爷常说,名门千金与普通女子最大的区别,就是神态中的那一簇从容恬静,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是能够一眼就看出来的。
&esp;&esp;而我的奶奶,就是这样的女子。
&esp;&esp;虽然有时候是会有点小调皮的,但是骨子里的那一份恬静,是怎么样都掩盖不住的。
&esp;&esp;从容不迫,云淡风轻。
&esp;&esp;“周沧的这个病,你治不了的,别耽误时间,不然的话,他可能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开口说话了。”舅母轻轻地推开了陈默的手说道,“还有,我让你站在这边上,不是要你无所事事的,我现在施针的每一个手法,你都要记起来,我是没想到,这半个多世界过去了,居然还有人在使用这种手法在伤害人,你学会了,以后遇上这样的情况,才可以施针救人。”
&esp;&esp;舅母后面的这一段话,是我没有想到了。
&esp;&esp;我大概只能说真不愧是医学世家的后人,明明知道这鬼门十三针的施针人会受到反噬,还让自己的独自站在一旁学习,以便以后能够行医救人。
&esp;&esp;“是的,母亲,我记住了。”陈默听完舅母的话,退后了三步,恭敬地说道。
&esp;&esp;舅母的这第二针,正正地就朝着我的天灵盖给插了进去。
&esp;&esp;她在用第一针的时候,我的心里头更多的是害怕,因为毕竟是插入心脏里面的,这万一她老人家一个手抖或者是眼花的话,那我可能就是一个当场毙命的结果啊。
&esp;&esp;所以,不知道是否因为紧张,她的那一根长达三十厘米的细银针五分之四都插入到我的心脏之中,但是我却一丁点不舒服都没有感觉到。
&esp;&esp;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一根针。
&esp;&esp;原本这天灵盖就是头盖骨没有闭合的一条缝隙,按道理来说,舅母的这一根银针插进去是应该易如反掌的。
&esp;&esp;然而,接过却是相反的。
&esp;&esp;我的天灵盖里面,好像有一股什么样的力量,一直在与舅母的银针作对那般。
&esp;&esp;所以舅母尝试了三次,都不能顺利地将那根银针给插进去。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