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最近的气氛很暧昧,高原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和真挚热烈的眼神儿,成功引爆了田恬所有的羞涩。
她非常不自在的说:“高大哥你处处照顾我,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高原只是笑笑,没有再多的和她客气,因为他也觉得田恬关心他是应该哒。
“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小二和小三?”
小二和小三就是之前高原捡回去的那两只小狼崽儿,因为这两个名字,田恬脸颊都气鼓起来了。和她是姐妹名也就忍了,但这个姐妹名的寓意真的是太不好了,还小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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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俩在这附近么?这么多人,不会被发现吧?”
现在一切活物被逮到了都是一个下场,管你是老虎狮子还是蚊蜢虾蛆,看见能吃的东西大家眼睛都蓝了。
“放心吧,它们机警着呢,就离这里不远,一会儿我带你过去看看。”
高原把那两只小狼也藏在了老金沟附近,之前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墓室的入口,墓都被盗空了,但是里面却有一条通道,可以直接穿越老金沟。当年他就是凭着这个直入深山,摘了许多紧俏药材才得以活到今天,直到大集体成立前,他还从这里摘药换钱呢。
所以当年部队让他领路,他怕唯一的活路就这么没了,这才装病逃跑了。
等到附近的山榛被摘的差不多,大家打算继续往山里深入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吕文娟她们不见了。
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进山之前支书就再三强调了,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擅自脱离大部队。现在刚掉腚儿的功夫就有人拿他说的话当狗放屁,做官一向信奉中庸之道的支书都忍不住怒气了!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这要在战时,也许就会影响他们这一大队人的生死存亡。
不过是一次脱队罢了,这就开始给上纲上线了,但现在就是这么个形式,一句话说错了也许都会引起一场牢狱之灾。
几个领导一边组织人去找人,一边让大家原地休息,并下了死命令,谁再敢脱队就按逃兵处理。
他们这里是兵团下属的农场,对这些队员实行的也是半军事化管理,只是支书平常比较好说话,大队平常的气氛就不那么紧张。既然原地休息,大家待着也没事,女同志们就围坐在一起收拾刚才采摘的野菜。
村长比较熟悉地形,领着一些男同志去找人,几个干部也都去了,就留下了高原和支书。支书在一边不知道和高原在低语什么,说了一会儿,他就背着手走到林子里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高原就走到女青年这一块儿,和二队一个叫韩敏的女同志说了一句话。
大概是因为俩人之间那点小火花吧,田恬这两天心情特别复杂,所以只要有机会,都在偷偷的观察着高原。高原人虽然很和善,但出了名的不太爱接触女同志,大家都觉得是他年轻就当领导,脸皮比较薄。
也不知道他和韩敏说了什么,上一刻还笑意盈盈的韩敏,脸色一下就煞白了,而看高原的神色又一切如常,田恬更吃不准俩人在说什么了。
之后高原又到男同志那里,也和胡军说了两句话,田恬就以为可能是有什么工作安排,就不去在意了。但她忽略了的是,过了不久,韩敏也起来走进了树林,可胡军并没有。
下放后的日子,田恬充份感受到了人缘对一个人在集体中生活的重要性,加上又有高原的指导和照顾,她现在和同志之间相处的也算融洽。
过了好一会儿,韩敏从林子里回来了,大家也都以为她是过去方便。只是她回来后脸色很不好看,身体也非常的僵硬,就问她说:“韩敏同志,是那个来了么?”
韩敏本来是打算安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发现一下成了大家的焦点,她有些慌乱的点了点头,侧着脸对着大家,小声的说了一句:“嗯,是啊。”
“哎呀!怎么这么不巧,这荒郊野岭的,你有没有带骑马布啊(骑马布,就是女性月经带,各地叫法不同。一块布做的口袋,里面塞上草灰,来月经的时候用袋子系在腰上,通俗点的意思就是古代卫生巾。但这个卫生巾是循环使用的,每次用过后,把草灰倒出去,洗洗晾干后下次再用。以前的人认为女性月经属于晦物,拆洗这个东西都要背阴背人,这样很容易细菌滋生,既不方便又不卫生)!”这姐也是够八卦的了,人家的事情,就差扯脖子喊了。现在社会风气说开放,大家都喊着追求自由,说不开放吧,对女人的要求依旧是那么苛刻。很多已婚多年的女性,来例假还要躲着丈夫,用过的脏东西还要深埋。
“谁上山还会带那东西!不过听说现在有一种纸,可软和可吸水了,叫,叫什么卫生纸来着。外面大城市的女人,都用这个了,可方便了。”另一个妹纸一脸羡慕的说道。
这件事情,是伴随女人这一辈子的头等大事,所以不少人都好奇的问道:“比草纸好用么?”
现在的草纸类似以后给死人烧的那种黄纸,就是软一点吸水一点,但因为是一次性用品,很多人觉得用它花钱不值当的。但又有谁能愿意拆洗这种东西,所以用草纸的就成了用骑马布羡慕的对象。
“那当然了!听说就跟垫了一叠布一样!”众人惊奇的议论开来。
唯独韩敏,一声不吭的缩在一旁,精神很是萎靡,看着确实像是正承受着痛经的困扰。因为习惯问题,田恬总是在兜里装着点纸,若是别的事,俩人也不熟,她不会想着去帮忙。哪怕她是坏肚子,林子里这么多树叶呢,随便找个棍儿刮刮也行。但同为女性,真心明白这种尴尬,可她实在不想和那些大喇叭在男同志附近扯这个话题,就想静悄悄的过去把纸塞给韩敏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