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静静地坐在荷叶之上,那翠绿的叶片宛如一片浮萍,随风轻轻摇曳。他的眉头紧锁,仿佛承载了万千思绪,显得异常沉重。荷叶下的水面清澈透明,倒映出他年少时的记忆——父亲决然离去的背影,母亲因病痛苦离世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锋利的刀片,深深地刺入他的心扉。这一刻,秦风的心神似乎被过往的悲伤所动摇,他的眉宇间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坐下的荷叶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开始不安地左右摇曳,仿佛在与他的心情产生共鸣。荷花池外,温苒等人焦急地注视着这一幕。他们深知这场坐禅比试对秦风的重要性,也明白他此刻的心神不宁可能带来的后果。虎妞握着小拳头,低声说道:“坏了,秦风哥哥好像坚持不住了,怎么办?”温苒目不转睛地盯着秦风,轻声说道:“别急,别急,我相信秦风哥哥。”话是这么说,但温苒的眼中的忧虑却出卖了她的情绪。申俞飞等人能做的,就是紧握着双手,默默地祈祷着,希望秦风能够尽快稳定情绪,重新找回内心的平静。然而,坐禅的世界是寂静而残酷的,没有外界的帮助,只有靠秦风自己内心的力量去克服。秦风当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悲伤的记忆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他告诉自己,现在是比试的关键时刻,他不能让自己分心。池塘水中,那些记忆开始逐渐波动起来,似乎有消散的趋势。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水面开始变化,似乎秦风的痛苦记忆真的要消失。水面变化,场景再度转化。水中出现了秦风带领着秦琪,以及秦府剩余的一些人离开家乡的场景。温苒轻声说道:“这是秦哥哥被迫背井离乡的记忆,看来他一直很在意……”温苒的话音未落,水面再度变化,竟变成了秦风通过苍连的断魂宝镜穿越时空,与年幼的温苒分别时候的场景。温苒的心都揪了起来,她是那一幕的亲历者,对秦风的痛苦感同身受。很快,整个池塘都被秦风过往的记忆占满,不断变化。秦风的呼吸粗重了很多,那些记忆如同顽固的藤蔓,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摆脱。他感到自己的心神在不断地动摇,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溃。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荷叶的摇曳却越来越剧烈,仿佛预示着他内心的挣扎和不安。此刻的秦风,似乎已经落入下风。他的对手魔童虽然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但相比之下,他的心神似乎更加坚定。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荷叶上,脸上带着一丝从容和自信。他知道,这场比试不仅仅是坐禅的较量,更是心神的较量。他相信自己的内心力量,也相信自己的判断。秦风身下的荷叶,摇曳得更加明显了,就在这时,那魔童笑呵呵地说道。“心猿不定,意马四驰,秦风,你的记忆里破绽太多太多了,想要与我比试坐禅,做梦!”魔童发出了一声轻蔑的轻笑,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弧度。突然,他深吸一口气,腹部微微隆起,仿佛在积蓄着某种力量,紧接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魔童缓缓地吐出一口浓密的烟雾,那烟雾犹如一条灵动的龙,盘旋着飞入了荷花池的水面。申俞飞高声喊道:“小子!你耍手段!”说着申俞飞就要上前阻拦,结果那魔童道:“休要聒噪,我既然说了与他比试,就不会食言,我只是让这个过程加快罢了,不然等个一两个时辰,你们等得了,我可等不了!”随着烟雾的弥漫,整个水面仿佛被一层朦胧的雾气所覆盖,原本清晰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而水面上倒映着的秦风那些深刻的记忆,也在这一刻开始变得混乱不堪。那些画面交错、重叠,仿佛一场无序的梦境。秦风的心神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彻底混乱了,他的记忆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四处飘散,难以捉摸。那些痛苦的记忆被无情地抽离出来,如同锋利的刀片,不断地切割着他的心灵。这些记忆在痛苦中相互纠缠,层层叠叠地累积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个难以名状的影子。秦风紧锁着眉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随着越来越多的记忆被抽离出来,注入那水中的影子上,那影子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池塘外的温苒等人惊讶地发现,那影子竟然变成了一只体态肥胖、头上有三只眼睛的猿猴!禅初震惊地脱口而出:“心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禅初忙询问禅初,这心猿又是什么?禅初轻声解释道:“传说在上古时期有一位大能修士,他名为刘长生,此人于泰山苦修三十年,得成正果之后白日飞升到了仙界,与众位仙家共赴瑶池。”“当刘长生参拜王母娘娘的时候,见王母娘娘身后有女仙数十名,容颜曼妙,可爱无双,遂心猿意马难以自持,那胸中就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砰砰地跳个不停,盯着仙女们看了几眼。”禅初双手合十,露出惋惜之色,道:“刘长生的举动如何瞒得过王母娘娘的法眼?她老人家遂叫住了刘长生,询问刘长生目不转睛盯着女仙,莫不是有什么念想?”“刘长生自知失利,就讲明缘由,希望获得王母的宽恕,王母称这刘长生‘人我犹存,色相未空,心猿不定,意马四驰’,就命仙官将刘长生推下南天门,再入凡间苦修。”禅初指了指那池塘里面的三眼猿猴,道:“刘长生下界,就是要消除心猿,才能登仙,此灵物非人、非兽、非鬼、非妖,非大能不可斩去,秦施主,恐怕要败了,且心神要受重创。”禅初这话说完,让众人的心凉了半截,温苒等人焦急地望着荷花池中的秦风,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天玄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