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铁路工人将这满满的一推车炉灰从手推车上卸下后,阎解成二话不说,第一个就冲上前去,浑然不顾在他身边的两个弟弟,迅弯腰蹲下,把这地下的炉灰最大限量的抢占到自己的脚下,然后一只手用小扒钩在自己的炉灰堆中扒来扒去的,另一只手则将还没有收进的煤渣捡起来放进自己携带的筐子里。
大家都是在争分夺秒地抢夺着不属于自己的煤渣,有时候为了一点儿的炉灰,大家那是真的面红耳赤。
就这样,当铁路工人每推出一车废弃炉灰,他们这一伙等待着捡拾炉灰中煤渣的人就机械地重复着刚刚的行动,直到把筐子捡满为止。
其他的小孩捡了一筐的煤渣倒是可以回家了,可阎家兄弟三人则是把装满的一筐煤渣倒在借来的板车上大的筐子里,继续去捡煤渣。
捡这个废弃的煤渣不仅枯燥无味,而且还十分的辛苦。
阎家兄弟的双手因长期在炉灰堆中扒来扒去的,手指都被磨破了皮,甚至还磨出了血。
阎埠贵看着板车上的几个大筐子已经装满了,这才喊着三个儿子回家。
苏秦蜜离开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拉着板车的阎家父子也回来了。
杨瑞华听到动静,从窗户的玻璃那里看到脸上都是黑色煤灰的三个儿子,赶紧把热水倒进盆里,端了出去,让他们在外面洗干净了再进屋。
阎埠贵则开始搬这个装满煤渣的筐,他倒是想喊三个儿子来搬,可因为他们三个手都受伤了,也就没有喊了。
阳荷花挑着一捆生柴进垂花门的时候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心下当时了然,这是阎埠贵带着三个儿子去捡煤渣了。
这事院里的人也都干过。
毕竟煤炭的供应每个月就那么点,冬天的取暖,烧水,做饭菜,都是要用到的,这自然消耗得快了。
消耗完了以后,还没有到供应的时间,这也买不到,大家就只能去捡煤渣了。
没什么丢人的,毕竟都是靠着自己的劳动来为这个家改善生活。
阎解成看到两个弟弟浑身上下,甚至连耳朵眼儿和鼻孔里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也就知道自己和他两个都是一样的造型。
不过阎解成倒是让两个弟弟先洗,知道这两弟弟还小,先洗干净回家好烤火,他已经是大人了,晚点洗也没事儿。
阳荷花挑两捆生柴进院的动静阎解成听到了,转头也看见了,没有做任何心理准备的他被吓得猛地直咳嗽了一阵,然后终于艰难地吐出一口浓浓的痰液在地上,这时阎解成现,自己吐出的痰液中也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这也太恶心了!
心里尴尬,眼里咳出眼泪来的阎解成赶紧抬起脚,用鞋底去摩擦掉!
正在专心放柴火的阳荷花是背对着阎解成,自然是没有看到他的这一番动作。
待进了屋,听到肖倩说苏琴蜜上门拜访的事情,阳荷花不由得心里一惊,面上很是从容地问道:“她来我们家里就只是拜访吗?”
“对!昨天早上这个苏琴蜜来拜访的时候没有见到嫂子你,然后她今天又来了一趟,说是想拜托嫂子你给她家做饭的,可是在听到嫂子你不在家后,她就去了中院的何雨柱家,找了何雨柱来做饭!”
阳荷花一边给自己倒热水,一边又问道:“除了这个,她还有说其他的吗?”
肖倩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啦,不过她在家门口往屋里看了几眼,然后就走了!”
“嗯……这样啊……”阳荷花听着,知道这个穿越者应该是怀疑了什么,所以想来上门试探一下,可惜她两次上门都没有看到自己。
说实在的,阳荷花倒是挺想和这位穿越者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