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诬陷我!”阿尔气得脸面涨红,“我没有害他!”
圣上冷冷的看着阿尔,并没有说信,亦没有说不信。
殿中安静,只听得见阿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声音。
“带突厥使臣来,朕倒要问问这事儿,他们怎么看。”圣上吩咐道。
突厥使臣瞧见此情形,自然是不肯认。
百般为阿尔辩驳。
但今日晌午,阿尔是从城外回来,乃是有许多人作证的。
她甚至连驿馆都没能回去,便直接从街头抓到了宫里。
她善使毒,也是许多人都知道的。
景延年在西域的时候,就差点被她给毒死了,蓝玉此时说起来还义愤填膺的。
且景延年现如今所中之毒,又确实是西域之毒。
使臣也是百口莫辩。
蓝玉说,若不是庄子上有人举报,说一伙儿形迹可疑的突厥人,似乎绑了大夏的人在庄子上。
景将军现在还在突厥人手里受苦呢,说的异常可怜。
圣上也不禁红了眼眶。
突厥使臣见情况已经变成这样,接下来的谈判中,他们可能要占不到便宜了……
这事儿一报回去,说不定两国又要开战。
他们作为使臣身在大夏,两国这么一翻脸,他们搞不好就要被大夏的皇帝给喀嚓了,客死他乡。
一旦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利益的时候,人都是自私的。
突厥使臣便放弃了一味维护阿尔艾依克。
更可况阿尔偷偷离开长安去玩乐,他们原本就不赞成。
她执意前去,还搬出父皇兄长来压这些使臣,叫使臣们觉得没面子,多少对她是含着些怨气的。
突厥人也希望阿尔能稍微低个头,认个错,把这事儿给揭过去算了。
毕竟还是议和的大局为重。
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对阿尔不利的。
还有好几个突厥人随从,此时正在蓝玉的手上握着。
阿尔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蓝玉!我叫你诬陷我!我跟你拼了!”
阿尔在大殿上就绷不住,高叫一声,抬手向蓝玉袭来。
蓝玉眼疾手快,猛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手中未抛出的东西按回到她手心之中。
“我大夏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阿尔公主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蓝玉不敢要,公主还是自己留着吧!”蓝玉捏着她的手腕,掰开她的指头。
果然看见她手掌心里,躺着几枚莹蓝色的小珠子。
那小珠子上头,似有光华流转。
“这是什么毒?”蓝玉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抿唇不答,他倒也不过多纠缠,只望向圣上道,“圣上您瞧,阿尔公主用毒的功夫,真乃出神入化,若非末将在西域之时,对公主已经有所了解,适才有防备,此时定然也倒在公主手下。”
“放手!”阿尔怒道。
她虽能使毒,奈何和蓝玉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
蓝玉叫个太监拿过一只小瓷盅过来,将她手里的东西倒进小瓷盅里。
这才放开她的手。
阿尔脸上又羞又恼。
“公主可别再动手了!”蓝玉朝她笑笑,还挤了挤眼睛。
阿尔怒气冲冲。
可就连突厥的使臣都在劝她,“公主息怒,可汗有交代,到了大夏,公主不可任性,不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是公主,你们倒还管教起我来了?!”阿尔怒道,“你们跟大夏的皇帝一起欺负我!我要回去告诉我父皇!告诉我兄长!”
阿尔又叫又哭。
突厥使臣连忙示意自己带来的随从,上前捂住阿尔的嘴,把她拉了下去。
阿尔大怒,被人拖着,还不断的扭头,不断的伸脚乱踢,挣扎不已。
突厥使臣拱手道:“圣上息怒,圣上也是有女儿的人,自然知道女儿家的心思就是这般的不成熟,且阿尔公主是被可汗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骄纵惯了。”
“你突厥这般纵容她,来了我大夏,我大夏可不能容着一个女子这般上蹿下跳!”圣上皱眉说道。
突厥使臣连连道是,圣上问他们要解药的时候,他们到推诿起来。
明显是想要在边贸上多占便宜。
圣上看着那浑身都是红疹的景延年,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