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年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萧玉琢,你还有没有良心?!”
萧玉琢抬眼看他,冷笑一声,“我没有良心?”
“我对你的情谊,我对你的心,你看不到么?我为什么来宛城?为什么留在宛城?”景延年抬手握住她的肩,直视着她的眼问道。
“谁知道你为什么?你闲得慌!”萧玉琢冷哼,别开视线。
景延年被她气的胸口发闷,“好好,我闲得慌!我犯贱!”
他怒哼一声,甩手就走。
走了一半,他却又忽的转过头来,大步走到萧玉琢面前,“你会不会好好说话?究竟遇着什么事儿了?”
萧玉琢狠狠得瞪了景延年一眼,忽而转身向竹香住着的耳房走去。
景延年莫名跟在她身后。
萧玉琢的脚步在门廊下顿住,“她这会儿醒了么?”
菊香摇了摇头,忐忑的看了眼萧玉琢身后的景延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萧玉琢迈步上了台阶,推开门进去。
景延年站在门外,神色狐疑。
这是丫鬟的屋子,他一堂堂男人,怎么好跟进去?
“不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么?”萧玉琢回头看他。
景延年皱了皱眉,提步跟了进去。
瞧见竹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露在外头的脸上,脖子上,有密密麻麻的红疹。
脖子上的红疹有些已经破了,有些已经结痂。
竹香虽昏迷,但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将军看到了?”萧玉琢低声问道,“将军不妨再看一样东西。”
她叫梅香把那有异状的竹管竹片拿来。
景延年伸手要摸。
萧玉琢立时道:“别碰!”
景延年眉头紧皱,低头小心翼翼的嗅了嗅。
他脸上终于有了恍然之色,“这是西域的毒。”
萧玉琢轻哼一声,让梅香把东西收起来,“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西域之人?”
景延年眼睛微微眯起,“是阿尔艾依克,她是突厥公主,善用毒。竹香和她交过手了?”
萧玉琢点了点头。
景延年皱了皱眉,“既发生了这种事,你早些告诉我不好么?好好说出情况来不好么?非要板着一张脸给我看才如意?”
萧玉琢轻嗤一声,“我可听说,她先前在烟雨楼和你遇见的时候,就扬言说,跟你有交情,我怎知道你们的交情到了什么地步?”
“你……”景延年瞪眼看她,又无奈叹了口气,提步出了耳房。
萧玉琢也跟了出去。
景延年招来长青帮的随从,“打听那日在烟雨楼闹事的一行人,住在何处,将他们拿下,严刑审问……”
“先打听他们落脚在何处,且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萧玉琢立即说道。
景延年回头看她,“你还有别的打算。”
“将军确定严刑审问,一定能拿到解药么?”萧玉琢问道。
景延年想起当初在西域的时候,严刑拷打阿尔一行并未招供。
竹香的情况却看得出紧急。
阿尔若咬死了不说,他们也不能真杀了她。那竹香就危险了。
景延年对长青帮的人点点头,叫他们照萧玉琢的意思做。
知道了阿尔下榻之处,萧玉琢投了拜帖,要与她相见。
阿尔不知是心思单纯,还是太过自信,竟然一口就应了,约萧玉琢上门,到她所住客栈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