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琢真是阴魂不散,竟然勾搭着她哥哥,还不放手景延年!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就偏偏叫这些男人惦记着不忘?
李慧芝心头恼怒,忽而转身从丫鬟头上拔出一根尖利的簪子。
丫鬟吓了一跳,“夫人……”
“嘘,别出声,也别跟着我。”李慧芝冷声说道。
这会儿景延年正在打周炎武,瞧萧玉琢的样子也是喝醉了。
她正倚在廊柱上,后心朝外。她身边也只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一脸的天真烂漫。
李慧芝勾了勾嘴角,真是天赐良机!
她只要悄悄的过去,朝着萧玉琢的后心,狠狠得扎下去……
李慧芝双目发红,几乎要笑出声来。前半辈子她们两个人的宿怨,终究是可以画上句号了!
李慧芝脚步轻盈,但越发加快起来。
她已经走到萧玉琢身后两步之外,可萧玉琢主仆二人,还无所察觉。
她猛地高高举起手中的簪子,狠狠得往萧玉琢后心扎去。
萧玉琢却只觉身后似有一阵寒风,她猛地一回头,只见寒光一闪,一个人影冲上来。
只有半步不到——
“啊——”那人却脚下一滑。
刘兰雪看见她手中尖利的簪子,心头一惊,反应奇快的抬手一挡。
李慧芝本就因冲上前的速度太快,而重心不稳。
又被刘兰雪这么抬手一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萧玉琢这才迷迷蒙蒙的看清楚她的脸,“李慧芝?哦,如今该称呼你周夫人……你举着簪子朝着我,这是想干什么呢?”
李慧芝趴在地上不动,只有隐隐约约倒吸着冷气的声音。
“她怎么了?”萧玉琢有些醉态的问道。
刘兰雪轻哼一声,“不安好心,是你想扎伤我家娘子的,我不过是挡了一下,你可别赖上我!”
李慧芝仍旧趴在地上,气息凌乱而微弱,“我的肚子……肚子……”
“呀!她流血了!”刘兰雪借着廊下灯笼的光,瞧见李慧芝身下隐约有暗红的血迹。
萧玉琢被她在耳边,这么尖声一叫,酒也吓醒了一半。
“我的肚子好疼……”李慧芝脸面苍白。
萧玉琢顿身一看,“不好,快,快叫他们停手!找产婆来!”
景延年还在戏弄周炎武,周炎武这会儿已经出离愤怒,明知自己不是景延年对手,却偏要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来,仍旧死要面子的扛着。
“住手!李慧芝她,她腹中的孩子要不好了!”萧玉琢大叫一声。
这才惊醒了正在围观的重人。
景延年微微一愣。
周炎武似乎等待的就是他漏出破产的时机,见状猛地一拳向景延年的面门打来。
景延年侧脸躲过,抬手握着他的拳头,“不识相!”
“喀嚓”一声。
周炎武落在景延年手中那条胳膊,被他狠狠一端,脱了臼。
“啊——”周炎武怪叫一声,额上一层细汗。
“快叫人烧水,准备干净的房间,把她抬到床上去,去找最近的大夫,最近的产婆来!”萧玉琢见两个男人靠不住,连忙沉下音调,吩咐周遭的仆从。
不知是她脸色太过沉冷严肃,还是她的神态太过沉着冷静。
周府上的人,竟然都没有抵抗的,都照着她吩咐的做了。
李慧芝被抬到了最近的厢房里,周炎武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深更半夜的,哪里去找产婆?”周炎武在厢房外头,嘶喊着问萧玉琢。
萧玉琢冷冷看他一眼,“她已经七个多月了,你为何不在府上准备好产婆?”
“七个多月,离生产不是还早么?我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会有这种事?”周炎武还是在意李慧芝腹中那个孩子的,此时他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
“她要不是拿着簪子,想要捅我家娘子后心,也不会叫自己摔倒,若是不摔倒,也就不会有这事儿了!”刘兰雪立即嚷道。
景延年冷冷的看了萧玉琢一眼,“她要害你,你还救她,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
萧玉琢翻了个白眼,“我脑袋让你踢了。”
景延年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