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恼怒的连关三爷的面子也不顾了,起身拽着刘兰雪就往外走,“两位郎君继续饮酒吧,时间不早,恕不能奉陪了。”
她一走,两人这才慌了,谁也不拉着谁喝了,纷纷向关三爷告退离开。
萧玉琢的马车行在前头。
景延年和梁生的马车追在后头。
你追我赶的,幸而这是深夜,街面上也没有什么路人了。
不然定是乒乒乓乓的,一阵兵荒马乱。
景延年的马车追在前头,他许是喝醉了酒,一面催促着车夫,还一面探出头来,叫前头的马车等等。
正喊着……
突然瞧见前头一阵的人影乱晃。
他立时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酒醉眼花了。
揉完眼睛,却是瞧见前头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缰绳似乎被人斩断。
那马嘶叫了一声,扬蹄狂奔而去。
车夫怪叫着被人拉下马车。
景延年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酒也立即清醒了不少。
他飞身窜出马车,离弦之箭一般的速度,飞掠至萧玉琢的马车跟前。
只见马车里的刘兰雪,正一脚将人踹出马车。
被踹那人大约没想到那小姑娘人小力气不小,被踹的摔下马车,还倒栽了个跟头。
景延年立时出手,挡在马车旁。
一时间没有人能再靠近马车。
萧玉琢在车内掀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她此时也有些醉眼朦胧。
迷蒙的月光下,景延年的身形像是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
虽有些醉态,却势不可挡。
那些拦截了她马车的人,在景延年单枪匹马之下,已经溃不成军。
萧玉琢眯眼看着他月光之下辗转腾挪的身姿,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这是什么人?”刘兰雪低声问道。
萧玉琢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人,宛城冲着我来的人……”
“抓住那小丫头!”有人指着马车门口立着的刘兰雪道。
萧玉琢醉眼朦胧的看了看刘兰雪,“好像不是冲我,是冲你来的?”
刘兰雪忽然被人扣住了手腕,她大惊,低头往那人手上一口咬下去。
那人怪叫一声,正要一手劈向刘兰雪的脖颈之时,景延年飞身回转,一脚踢在那人脑门儿上。
那人连哼都没哼,便软到在地不在动了。
刘兰雪连忙转身爬上马车,“抓我?我怎么会得罪这么厉害的人?”
萧玉琢揉了揉太阳穴,酒还真是不能多喝。
品着那酒挺顺口的,怎的后劲儿还不小呢?
“哦!”刘兰雪突然拍着大腿道,“我想起来了,他们怕是周将军的人吧?周将军今日离开会场的时候,该警告叫我等着瞧呢!”
景延年恰收拾完了外头拦截马车,欲行不轨的人。
“下来。”他在外头喊道,声音颇有几分醉意。
刘兰雪推开车门,扶着有些醉态的萧玉琢,从马车上下来。
“你说这些人是周炎武的人?”景延年看着刘兰雪问道。
刘兰雪被他扬声一问,有些紧张,“婢……婢子也不知道,只是猜测,毕竟婢子在宛城也没什么熟人,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哪般大人物?”
景延年上前抓住萧玉琢的手,“走,找他算账去。”
萧玉琢本就有些醉,被他一拽,猛地一踉跄。
景延年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扑面而来的是让人沉醉的酒香。
月凉如水,梁生站在最后一辆马车旁,默默无声的看着月光下相依相偎的两人。
月色下,他的表情有些朦胧,看不分明。
景延年抱着萧玉琢上了自己的车架,刘兰雪也跟了上去。
前头的车架没有同梁生打招呼,直接调转了方向,朝周将军府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