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思柏高呼道:“陛下,宁宸不管是在军中还是在民间,包括在江湖上,都是一呼百应。
陛下应该清楚,宁宸效忠的从来都不是大玄,而是太上皇。
请容老臣说句大不敬的话,百年之后,太上皇不在了。。。这大玄还有谁压得住宁宸?这大玄江山到底是姓张还是姓宁,还真不好说。
老臣句句肺腑,一切皆为了大玄,绝无半点私心。。。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新帝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宗思柏继续说道:“今晚行刺陛下的两个刺客,皆跟宁宸有关。。。宁宸胆大包天,已经有了不臣之心。。。陛下,为帝者,妇人之仁不可取!”
新帝厉声道:“宗思柏,你放肆!你可知我当初谋逆还能活下来,包括如今能坐上这龙椅,都多亏了宁宸。
我登基前答应过父皇,永远要宽待宁宸。。。你如今让朕杀他,你这是要陷朕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宗思柏哐哐哐连磕三个响头,额头一片红肿。
他一脸决然,大声道:“陛下仁慈,但为臣者当为君分忧。。。陛下不杀,臣来杀!
哪怕是一命抵一命,老臣也在所不惜!
这大玄谁都可以活着,唯独他宁宸不行。。。只要他活着,陛下永远不可能彻底掌权,这大玄迟早得改姓宁,老臣愿以这一腔热血捍卫大玄江山。”
新帝动容,震惊地看着宗思柏。
。。。。。。。
此时,宁宸已经到了宫门口。
他正要纵马入宫,却听小太监说道:“王爷,深夜入宫,还是将佩剑留下吧!”
宁宸勒马,回头看着他,“你可知本王在宫中有骑乘,带刀之权?”
小太监急忙道:“以前当然可以,只是今晚刚闹过刺客。。。为了不引起误会,王爷还是将佩剑留下来吧。”
宁宸眯起眼睛看着他。
唰!!!
小太监只觉得一道寒芒在眼前闪过,他脸色僵硬地看向左肩,只见几缕头发从肩头滑落。
他下意识地摸向头顶,浑身猛地一僵,他的宦官帽已经分成了两半,头顶秃了一片,凉飕飕的。
小太监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神里满是惊恐,随着一声尖叫,吓得从马上栽了下来。
宁宸已经纵马入宫去了!
聂良翻身下马,他们在宫里可没有骑乘之权。
他一脸冷笑,不屑地扫了一眼摔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公公没事吧?”
小太监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来人,公公受惊了,送他回去!”
“是!”
聂良抬头看着宁宸纵马消失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担忧,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满满的无力感。
玄帝正在养心殿看奏折。
宗思柏已经不见了!
一个小太监走进来,跪倒在地,低声道:“陛下,镇国王求见!”
新帝眸光微闪,随即道:“快请镇国王进来!”
“是!”
小太监起身出去了。
没一会儿,脚步声响起,宁宸走进养心殿,“臣,参见陛下!”
新帝急忙放下奏折,起身走下高台,亲手将宁宸扶起来,“朕说过了,在外人面前咱们是君臣,私下里是兄弟,这里又没外人,不用行此大礼。”
宁宸淡淡地说道:“君臣有别,这礼不能乱!”
“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规矩了?”新帝笑着摇摇头,重新走回龙椅上坐下,随口道:“这么晚找你来,是朕今晚遭遇了行刺,他们说那两个刺客是你派来的,朕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