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不一定。”姜锦书倒是,对于他们内务府奴才的胆子,有着历史和未来的加持,有了新的看法,“我从咱们的那位太子爷身边,打听到了一件事情,据说太子和皇上,甚至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库房之中的贡品,都是由包衣奴才看管,而有些内务府总管什么的,他们家里面居然有差不多,甚至比之贡品,看起来还要贵重,一模一样的贡品,你们说巧不巧?”
“你的意思是……唔!”钮祜禄贵妃和宜妃,两个人这一次,是真的被吓了一大跳,毕竟怎么也想不到,他们那群奴才居然,真的敢这么做,好在惊呼声被姜锦书捂住按下,这才没有引起外面宫人们的注意,嘴巴重获自由了之后,却怎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只觉得满脑子晕晕乎乎,甚至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姜锦书原本还以为,会是钮祜禄贵妃,这个心大的先回神,然而却是宜妃先回神,瞧见了姜锦书,诧异又惊讶的表情,宜妃似乎是,看出来了对方的想法,笑了笑:“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往日还在家中的时候,阿玛便跟我说过,让我平日里当心些包衣奴才,虽然说他们在咱们这些人的眼中,并不成什么气候,却到底同气连枝,就像咱们八旗相护,他们亦是如此,不过我平日里,最多以为是贪污些银两,却没有想到……唉,当真是整个皇宫,都被他们这起子奴才,瞒在了鼓里。”
“我……我阿玛倒是没说这些,只道我姐姐当初在皇宫,没有待下一子半女的,说是钮祜禄家和姐姐,都给我打好了基础,如今我进宫,恩宠不求多,只要可以生出一儿半女就足够了。”钮祜禄贵妃想起来了,自己进宫之前,自家阿玛把自己,喊到书房所说的话语,蹙起了眉头,“阿玛说反正靠着我的家世,也无人敢轻易招惹我,更何况我姐姐还是先皇后,跟皇上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不少的情谊了。”
“哎,一说姐姐妹妹的,我便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姜锦书的余光,瞥见了宜妃将纸条收好的小动作,立即放下心来,接过了钮祜禄贵妃的话头,“咱们的这位皇上,还真的是喜欢姐姐妹妹这样的,瞧瞧,这赫舍里皇后去世,她的妹妹就进宫了,钮祜禄皇后去世,你这又被送进宫了,宜妃也是如此,不过你是姐姐被送进宫的,本宫听闻阿玛说,家中打算过几年,将本宫的庶妹也送进来,你们说有没有意思?”
“……可是佟姐姐,你不是有了四阿哥吗?”钮祜禄贵妃自然知道,家族为什么总是送进姐姐或者妹妹,就是因为前面投资进去的,没有诞下子嗣,至于自己和平贵人,则是因为家族势大,皇上需要抓一个放在后宫,如今一听见姜锦书的话语,顿时诧异了几分。
“对于我那阿玛来说,这四阿哥到底不是我亲生的,就算是玉碟如今改成我的了,人家德妃现如今还活着呢,而且德妃还那般受宠,自然得找一个妹妹进来了。”姜锦书一想到,前几日自己收到的家书,居然连嘘寒问暖都是假情假意,通篇的文字,居然意思就是自己的妹妹,过几年要进宫,让自己好好帮助对方,佟家和自己是一体的,妹妹的子嗣也可以给自己抚养。
如此这么想着,便是轻哼了一声,想着原身的那些记忆,翻了一个白眼:“我和我那小庶妹,跟你们这种姐妹可不一样,你们当初在闺阁之中,应当都是亲亲热热的好姐妹吧?”见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之后,顿时扬了扬下巴:“那个庶妹我打小便看不顺眼,她的生母我更是不喜,就算是她进宫了,我也不可能给她,提供一分一毫的帮助,你们到时候可别多手帮忙。”
“可是……你阿玛不是让你……”
“我阿玛是我阿玛,我是我,我又不欠他什么东西,我以前天天给佟家美言,如今也算是把这培养我进宫的还回去了,当初的我只有宠爱,没有子嗣,就算是抚养了四阿哥,却也总是担心着,什么时候皇上,会把四阿哥抱回去,故而从来没有忤逆过家族的事情,如今可不一样了。”
姜锦书开口,打断了钮祜禄贵妃的询问,放下的茶盏和桌面,发出了清脆的放置声,长叹了一口气,却是带着几分得意洋洋:“如今的我是皇贵妃,位同副后,如若不是有什么大错误,皇上是不会降位的,就算是没有了佟家的支持和帮助,没有了皇上的宠爱,我如今也有胤禛,我管他们怎么想的呢?管他们去死!”
两个人被姜锦书,突如其来的豪迈,给吓了一大跳,然而下一秒,钮祜禄贵妃便是,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又是羡慕又是怀念地开口:“如若是我姐姐的性子,可以和佟姐姐你的性子一样就好了,不……但凡有你如此想得通的一星半点,也不至于最后那样病逝。”
“钮祜禄皇后……唉,也是可惜了,手段不亚于赫舍里皇后,我事到如今也不知道,那位到底是怎么就病逝了,当初还没有当皇后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瞧着健健康康,清清冷冷的,可这一当皇后却……不会真的和传闻有关吧?”宜妃一说到这里,便是放低了些许声音。
“传闻?什么传闻?”然而钮祜禄贵妃,显然是想岔了,还以为自家姐姐,这是被人害死的,一听到这么一番话语,立即抓住了宜妃的袖口,直接把精致顺滑的布料子,给揪成了一团,惹得宜妃好不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好在也知道是自己没有说清楚,没有太过于生气。
“你先放轻松,不是什么你姐姐的事情,而是皇上的。”见着钮祜禄贵妃,一听到是皇上的传闻,瞬间坐下放松的模样,宜妃差点笑出来,抚平了自己的袖子,这才缓缓说道,“这赫舍里皇后,钮祜禄皇后,都是当了皇上的妻子之后才去世的,这不就是民间常说的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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