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子?我看过的话本子,不说几十本了,但是二三十本也是有的,我自问自己是后宫看过最多话本子的人也是敢的,如若是佟姐姐要给咱们看话本子,我可要严格一些的。”钮祜禄贵妃一听到宜妃的话,立即开口说道,抬手故作得意又高傲地,抚了抚鬓角。
“话本子也有,不过我特意让内务府做的,可不是话本子,而是这个——麻将!”姜锦书说到了这里,便是挥了挥手,示意持语将东西拿进来,见着两个人不解其意的模样,开口介绍了一遍麻将的玩法,“……就是这样了,其实类似于咱们的打马吊,不过宫规不允许赌钱一类的,咱们就改个惩罚。”
“听着倒是有点意思,不过惩罚什么?咱们在这四四方方的皇宫里头,除了钱财和那些赏赐之物,应当没有什么可以当惩罚的了吧?”宜妃听着点了点头,对于姜锦书所介绍的麻将,升起了不少的兴趣,不过听到不赌钱,顿时就散了一大半,却也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嗯……不如就在脸上画画?”姜锦书担心两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拿着能够擦洗下来的笔墨,在自己的手背上面画了一道,随后又沾了些许茶水,一下子就擦拭干净了,“这个比较好清洗,到时候你们回去,也不虚影丢人,你们觉得如何?”
钮祜禄贵妃倒是无所谓,然而宜妃到底是,比较看重自己的这一张脸的,纠结了许久,在两个人那亮晶晶的目光之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姜锦书和钮祜禄贵妃,两个人顿时一阵欢呼,随后便是三个人坐在了一处,姜锦书还顺便,因为打麻将需要四个人,特意拉了持盈一同。
至于为什么不拉持语……实在是这个小姑娘,平日里太过于温柔和知礼,昨儿晚上就一起来了一次,结果谁知道……
不提也罢。
“这个倒是比打马吊差不多,不过总感觉这个要通俗易懂不少。”宜妃被自己的宫女催着时间,只能依依不舍地,最后又玩了一局,“如若不是今儿晚上,皇上翻了我的牌子,还真想和钮祜禄妹妹一般,在承乾宫住下呢。”宜妃的心里面,罕见的有几分嫌弃康熙,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钮祜禄贵妃,抱着刚刚抱来的十阿哥,跟着姜锦书收拾偏殿。
没错,钮祜禄贵妃屈服于打麻将和话本了,玩了几局见着天色不早,直接让人抱着十阿哥过来,虽然在承乾宫住下不合规矩,但是也没有宫规,明令禁止过这种“有病但合法”的做法,而且更何况皇上,平日里便很少翻她的牌子,而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平日里又很是佛系,再加上她的姐姐是已故的钮祜禄皇后,也没有人敢跑到她面前,找什么存在感,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姜锦书一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拍了拍对方:“无妨,大不了过几日,你便装点小病,只让太医说无法侍寝,将着绿头牌摘下,咱们日日玩这些,皇上估摸也猜不到。”这话一说出来,便得到了宜妃亮晶晶的眼眸,以及小鸡啄米地点头,送走了宜妃之后,钮祜禄贵妃便是,又缠着姜锦书玩了几局,只可惜持语顶了宜妃的位置,手气臭玩的差也就罢了,居然还恭恭敬敬的,半点持盈的有趣也没有,当当贴身宫人是极好的,可是玩伴到底还是不能拘束于身份。
“唉,持语,跟你玩儿可真没意思!”这么久的相处之下,钮祜禄贵妃也算是和持语熟悉了,如今倒也不担心会说话伤人心,直接吐槽了起来,见着对方不好意思的笑容,又是一阵心软,烦躁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的性子就是一直这般谨慎,倒也不能怪你身上。”
“好呀你,跑来我这承乾宫教训人了是吧?”姜锦书洗了一把自己的脸,见着墨水染黑的地方,都已经清洗干净了,这才故作生气地,瞪了一眼钮祜禄贵妃,见着对方作怪般地致歉,直接被对方逗笑,“行了行了,我这儿还有东西呢,要不要瞧一瞧?”
“好呀!”钮祜禄贵妃的双眼,倏然亮了起来,只不过下一秒,便是暗淡了下来,不满地嘟嘟囔囔了起来,“原来是话本子呀……”随后却是在看清楚了,上面的书名和笔名,以及显然是近期的墨迹之后,又重新双眼微亮:“射雕英雄传?这书名有意思啊,不会是写将军的吧?作家的名讳是……金庸?倒是第一次听说,瞧着这个墨迹,应当是近日的,姐姐,不会是刚出的吧?你找家里要话本子看啊?”
“……看你的话本子去吧。”姜锦书瞧着,对方那揶揄的目光,差点直接一枕头甩过去,思索了片刻之后,只能扔了张帕子在对方脸上,见着小姑娘还嬉皮笑脸的,顿时没有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你再继续盯着我,不看话本子,你且别瞧了,我只能拿回来自己看算了!”
“别呀,别呀!”钮祜禄贵妃一瞧见,姜锦书作势要拿走话本子,连忙抬手阻止,暂且先不说自己,如今因为书名的缘故,刚对这话本子起了兴趣,就说自己如今无聊,自然需要一本话本子打发时间,立即讨巧卖乖地,跟姜锦书说了许多好话,见着对方哄好了,这才开始翻阅。
然而却是没有想到,看了几页便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左翻翻右翻翻,姜锦书自然知道,对方这是在惊讶于什么,故作不知所谓地询问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可别把我新得的话本子弄破了,新的呢!仅此一份儿!”
“我……我只是……姐姐,我怎么瞧着你这里面的,那么像是南宋和女真族,以前交战的那个时候呢?”钮祜禄贵妃慌慌张张地,看了一眼门外和周围,随后便是压低了声音,强行遮掩住自己的胆怯和担忧,小心翼翼地询问了起来,“这不会是那些反贼,想着反清复明的人写的吧?这要是被旁人瞧见了可怎么办?这书是要干什么呀?鼓舞汉人夺走江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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