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晚上在酒店订了包厢,算是给蒋丞跟萧砚践行。
这顿饭吃的有些沉闷,以往在酒桌上谈笑风生,互相打趣的情景没有出现。
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蒋丞酒气上涌,将高脚杯高高举起,大声说道:“这一杯我敬老大,十年投行风雨路,多谢‘江帅’的栽培之恩!”
萧砚立马起身,声音有些哽咽:“当年谁也看不好我,就在我对投行心灰意懒的时候,是老大你拍着我的肩膀,说了句,信得过我江禾,从今以后跟我混,老大,谢谢你。”
周彦霖咬了咬牙:“这事怪我,要不是我丢了明达地产重组业务,就不会有今天。”说着他扇了自己一巴掌,把脸扇得通红。
“你们这是干嘛呀!”江禾眸子里有了些许泪意,“去了其他部门好好干,山水有相逢,咱们还有见面的时候。”
江禾将账结了,又把醉了的几人一一送走。
晚风走的很急促,撩乱了江禾的长发。她点着根烟,靠在大G车头吸着,没一会儿,闻讯赶来的钱多远远就瞧见了她。
钱多今天飞了趟上海,途中发现公司群里都在讨论江禾的事,才知道这妮子出了事,简唯唯人在广州出差,江禾是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主,别人不问她绝对不会说。
一咬牙,钱多落地上海转头就飞燕京。
跟姐妹相比,工作算个屁呀!
瞧着江禾就穿了身冰蓝色薄裙,紧紧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有几个上前撩闲的男人,都被江禾骂走了。
钱多吹了声口哨,走了过去,挨着她靠在车头上,顺手把刚买的啤酒递了过去。
“今天有姐妹在,喝多少,喝多酒,都陪着你。”
江禾接过来,顶着风灌了一大口:“你不是出差去上海了嘛?”
“我到上海听了你的消息,怕你想不开,让我们部的老李代了个班,我自己就飞回来了。”
钱多搂着江禾的肩膀,手在她圆润的肌肤上扫过:“瞧瞧这皮肤,白嫩白嫩的,小妞,给爷来个脱衣舞看看呗。”
“爷,小女子卖艺不卖身的!”江禾冷艳一笑。
钱多“切”了一声,有些惆怅:“你说你干嘛这么拼呀,咱们同学里到了你这个年纪的,不是找外企高层移民去了国外,就是找了富豪当阔太太了,你找个男人不好吗,何必自己这么累?”
说着钱多扭头看着她:“瞧瞧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蛋,不利用一下都可惜了。”
“要想找,早十年前就找了,”江禾灌了口啤酒,“这十年来,我为了往上爬,什么苦都吃了,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比那些狗男人都拼命,可结果呢,在职场上,女性的声音永远处于劣势!”
江禾冷笑连连:“多少苦我都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因为我知道,在这栋金融巨塔里,我不能流露出任何女性的姿态,不能梨花带雨哭哭啼啼找领导抱怨,因为没有人觉得你是女人就会对你手下留情,老钱,我不为别的,我就想争口气,要是想找个男的把自己嫁了,我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对于江禾的话,钱多深有体会,说什么男女平等,就特么连出轨女人都吃亏,男人出个轨,女人为了家庭为了孩子给忍,女人出了轨,就好像犯了了不得的大罪,在这年头谈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深情,都他妈的是放屁。
要她说,女人就给实现财务自由,老公出了轨一样夜夜笙歌,实在不行天天找18的小奶狗。
钱多突然凑了过去:“江总,要不今晚给你找个秀色可餐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