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苍虚身体一闪,躲开:“我就看你个变态到底要做什么。救庭妩?鬼才住,寒影那斯,见你就是老鼠见到猫,溜得比风还快,早就不知道去躲里了。设计杀了原国的皇帝、太子,自己不当皇上,也不给我这个血源上的名正言顺的弟弟当,却偏偏让给宫再叙当。我都怀疑你是为原国做事的,是原国养在狐都的奸细。可你偏又杀了原国的皇帝、太子,你个死变态,你到底要干什么?”
宫苍虚一心想要激怒缑修吾,语气充满冷嘲热讽。气得缑修吾满脸通红,挥拳就招呼向宫苍虚,宫苍虚不还手,一个劲地躲。一个追着打,一个退着躲,两人从宫内打到宫外,从这片林子,打到那片山坡。只要缑修吾停下来,宫苍虚就去刺激他。
最后两人都累得倒在山林里翠绿厚实的草地上。宫苍虚还是气喘吁吁地说:“你个死变态,你不是真的爱庭妩,对不对?”缑修吾嗤了一声:“你哪跟脚指说我不爱她?”
宫苍虚还了一声嗤:“你爱她,你把关在深渊的死牢里?还把钥匙丢了?关键是你还把墨宁杀了,杀了还让化成一股烟飞了?你还爱他,你拿什么爱他,就那束野山花?你真是个死变态。我要是庭妩,最好从没见过你。”
宫苍虚一阵话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个没停。缑修翻身起来:“聒噪,刚刚,没打死你。”宫苍虚一看,也翻身起来:“怎么,没打够?再来。”缑修吾反倒再次仰面倒下,看着天空变的云,眼眸里一片复杂,许久,才坚决地说:“庭妩是我,我会给她这三界最好的。”
宫苍虚道:“算了吧,求你放过她。这人间最好的,你都给不了,还三界最好的。你还是变态,无可救药了。”缑修吾不再生气,只是平静地说:“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我不这么做,怎么杀墨宁?你一个凡夫俗子,你不懂。”宫苍虚:“我说你是变态呢,还是自恋呢,还是两者皆有的神经病呢?被你盯上,庭妩可真够倒霉的。”
缑修吾反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宫苍虚捋了援手璧道:“你,你,你别笑,你一笑,笑得我寒毛倒竖。”缑修吾看死人似得看着宫苍虚。宫苍虚一机灵坐起来:“你,你想杀了我。”缑修吾点点头:“是的,在想用什么方法才能杀了你。”宫苍虚倒是翻身起来,拍了拍屁股:“等你想到方法,再来杀小爷我吧。我去找庭妩了。”
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云疆进京的必经路上,四周高山耸立,偶有几声鸱鸮出令人肝胆俱惊的叫声,远处的平静的河流在月华的照耀下,恍如泛着流光的锦缎。朱玉罄跟着庭妩行走在这山河之间的道路上,一路看着这夜下宁静如水的月色:“庭妩,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医女了。”
庭妩道:“怎么就不像了,不是更像山野郎中吗?”朱玉罄道:“嗯,有点像,那我就是那个药倌了。哈哈。”庭妩道:“我带了个啥药理都不懂的药倌。”“谁说我什么都不懂?宁生受伤那会儿,我可是学得很认真的。”朱玉罄不服气地说。庭妩看了眼月光下的朱玉罄:“想宁生了。”“不知他在东茫,怎么样了?”神思随着月光有些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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