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宁一行人来到了西南边,四处漆黑一片,没有一星点光,只有天上月亮亮晃晃地照着。四人慢慢地看着,只见一缕淡淡,若有若无的乳白色的雾弥散开来,还有着淡淡的清香。宫苍虚警惕地捂着口着:“小心,怕有毒气。”
庭妩看了一下月色,说:“云疆烟瘴之气,日中时最甚,晚间倒会收敛些。这雾没毒。”一丝的雾萦绕着云六,云六不由自主地吸了几口,只觉神清气爽,一扫紧张与疲备,不由地又吸了几口,仔细感觉了一下说:“这雾不但没毒,而且能让人心旷神怡呢。”
墨宁点了一下头,走,过去看看。庭妩寻着雾气往里走,走过一间间的屋子。墨宁说:“这里有人的呼吸声。”庭妩朝着墨宁点了点头,继续找那弥雾飘散的源头。在一处露天的大石块上,一个女子正在打坐,那雾便是从她身上散出来的。
四人惊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庭妩不知为何,举起手指放到唇边,然后用手招呼着另个三人靠着墙边坐了下来。四人本是习武之人,自是懂得修习不可打扰,于是也席地而坐,修习起来。
狐都草原的殿宇里,近侍在报悍跋军的行军情况:“大皇子,悍跋军在将领孤跋渊、孤跋宏的带领下,已经到了云疆的西北边境。等待大皇子的秘令。”孤跋宇面露喜色:“好,不负我望。”近侍说:“十万大军,从东北赶赴云疆。并未备有干梅枝,如何进?”
孤跋宇道:“干梅枝一直在父汗帐中,这可如何是好?”近侍说:“难道大汗不愿攻打原国?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孤跋宇道:“干梅枝是克制那虫的唯一圣物,父汗要珍藏。”
侍者道:“兵已至城下,不得不。大皇子孝敬,不如小的来干。但请厚待我的家长。”孤跋宇道:“若能护佑大军进攻原国,你更是我的功臣。”侍者凑到孤跋宇的耳边一阵嘀咕,只见孤跋宇的眸色亮了又亮。
凌晨,月西下,东方鱼肚白,奚月抬手收炼,睁开眼,只见面前屋脚下四人打坐,脸一紧,道:“何人?”墨宁一行睁开眼来,都觉神清气爽,内心宁和,精力充沛。庭妩缓缓道:“惊扰高人打坐修练,我等的不是。”
奚月看着庭妩,恍然间好像看到了月药谷里启唇缓言的青末,两眼一片失神、茫然状。墨宁一看,轻言道:“姑娘可是想起什么?”奚月只盯着庭妩看,眼眶氤氲有水雾。墨宇又喊了几声:“姑娘、姑娘!”
奚月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墨宁,这一看,奚月脸上的神情更是惊异,眼睛里竟有惊喜之色,眼眶里的泪顺着脸颊便滑落下来,颤抖着嘴唇说:“神尊,是你吗?”四人相看一派茫然。
奚月的泪眼和着惊喜的神色看着墨宁:“神尊,你可是来救这云疆百姓了?”奚月的神色一一落在庭妩眼中。宫苍虚的眼睛在三人的面上流转,道:“这位姑娘,你可是认识这两位?墨宁将军、庭妩姑娘,你们和这位姑娘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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