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把青末放到床上,荒矜打来水准备给青末擦擦脸,却现了青末嘴角的血迹,吃惊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慕雨没让荒矜擦,接过荒矜的帕子,一下一下,轻轻地给青末擦着脸,说:“无碍,你今晚要好好地守着她,不可让他人打扰。”荒矜点点头:“放心,姑娘是好人,荒矜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护着姑娘。”
慕雨笑了笑:“你有这心,就好了。”慕雨心里真实想法是:“我都末必能护得住青末,你又怎么能够。”慕雨想起幽渊之底镇压着的苍虚,心中满是疑惑:这苍虚不是一直被镇压在幽渊之底吗,为何会是我父亲?是不是弄错了?但那黑影为何如此笃定自己是他的儿子?还有为何自己的仙力会渐渐消散,魔力的增长是如此之快,快得让自己都有点吃惊?
慕雨边想,边一点一点地擦着青末的脸,这张脸上现在满是恬静,带着一脸娇媚的美。慕雨轻轻吻了一下青末的额头。
这一切都被若心看在眼里,气得若心回到大殿把刚给慕雨沏好的茶,连茶带碗一起泼了出去。正巧,碗砸在了走进来的慕雨的脚上:“若心,谁惹你了。”“还问,除了你,还有谁?”若心气恼地说。
“我怎么惹到你了,我今天才回来。”慕雨说着,看着若心脸气得鼓鼓的,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也不再说话,转身往外面走。
若心看着,急忙跑到慕雨面前:“这么晚了,你还要上哪儿去?”慕雨看着若心美艳的脸庞,叹了口气说:“若心,对不起,我……”
“知道就好,不用说对不起,欠着吧。回去吧,我再给你沏壶茶。”若心其实看到慕雨时,气就消了一大半了,气也气了,脸子也摆了,算了吧。慕雨听话地转回身往里走,若心很开心,快步走到台阶上,转回身,抱住迎面走过来的慕雨,踮起脚尖亲了一口。
当若心香软的唇贴近慕雨的双唇时,慕雨还是有触电的感觉。慕雨一时愣在原地,等慕雨反应过来,若心已经跑远了。
当夜,青末都在沉睡,身上漫溢的月药如雾海般轻轻飘荡。中夜慕雨悄然进青末的房间看了看了,只要青末能自己炼月药,身体就会自己慢慢恢复。
慕雨起床时,若心也悄悄跟了过去,她看到慕雨站在青末的床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眼睛里满是忧伤,和平日里看到的慕雨,完全不同。“这是为什么?”若心心里升起一个大的问号,她满以为慕雨会有逾矩的行为,但慕雨只是静静地站着,只是看到慕雨的嘴唇地轻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慕雨看着青末,想起魔尊每次见他都会说的话——“你的身躯,本尊甚是满意”,“保护好你的躯体,只有他才配享三界主位”。为什么魔尊每次强调这副身躯?慕雨看着青末:“青末,我有不祥的预感,魔尊于我绝非善意,不知我对你的情感,会不会伤到你。”
慕雨呆立了片刻,便飞身到了修炼场。若心放下沉重的石头,自我否定地说:“魔帝和青末到底是什么关系,似恋人又非恋人,是不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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