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袖站了起来,低着头走到床边。
顺治将她揽在了怀中,象长辈对晚辈一般慈爱:“多大的一个人了,还哭!你这幅样子,如果穿成个妃子,还不被欺负死?”
“我是没用。”李红袖哽咽着,吸了吸鼻子:“但傻人有傻福吧,我当不了妃子,但能当四爷的奉茶。”
顺治笑了起来,随手拿过旁边的一块汗巾,帮她擦了把脸:“虽然傻,但也有些小聪明。每次见你冒傻气,做一些朕一眼就能看穿的事,却也有趣。刚才又拍朕的马屁了吧?”
“嗯,是拍了!”李红袖点了点头:“我有时脑子不用想,话就出来了。大约皇上高兴了,我也会高兴,所以再笨的脑袋瓜子,也不用转。”
顺治听得直乐,搂着她坐在温暖的被窝里,深深吸了口气:“皇后是不能再废了,就让她去吧。反正是太后本家的人,只要大清的根基不动摇,她爱暗算谁就暗算谁去吧,朕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
这是实话,李红袖原本就不打算让顺治废后。废后其实是件非常苦难的事,只要一提出来,不用想就知道,大臣一定理由铺天盖地的过来,什么动摇社稷、什么国母为天下表率等等等,光想想就不敢轻易动了。
李红袖脱了衣服,躺在顺治身边,紧紧靠在他温热的身体上。无法入睡,好象时不时从外面依稀传来牡丹的惨叫声。
过了半夜,吴良辅在外室门口轻声地喊了声。
顺治应了声,吴良辅走了进来。说是太后那里去过了,太后还派了苏麻喇姑过来查看,还在屋里看着。
而人目前无大碍,太医用以毒攻毒的方法,一剂下去,看来是中了,人命现在保住了,身上的泡可能要养上一些时间,这身体很虚。
顺治“嗯”了一声,吩咐派两个人过去伺候,膳房和太医院那里也照顾着。吴良辅答应了后,退了出去。
顺治又是长吁短叹几声,有这样的皇后,叫他怎么睡得着?别说是皇后了,这十几个大小老婆,一个个张牙舞爪,貌似温顺,其实都想着往高处爬。还大多都是穿越过来的,手段更加高明厉害。
李红袖想着想着,将顺治搂得更紧了。
“怕吗?”顺治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也搂紧了她。
“嗯!”她轻声地发出一声,真的害怕:“皇上,奴婢怎么办?”
顺治安慰着:“有朕在!”
“嗯!”李红袖闭上了眼睛,突然冒出一句来:“皇上,万一奴婢被害死了,皇上一定要替我报仇呀。”
“你不会死的。”顺治的声音温和异常,在温暖的床帐内响起:“朕不会让你死,朕还要你以后为朕奉茶。”
李红袖安心了许多,是呀,这次顺治真的帮了大忙。如果他不想退下,试图也来个改变历史,那么以顺治的脑子,他们六个加起来,也未必能完成任务。
闭上了眼睛,不久就睡着了。
第二日,顺治又是一早就去上早朝。李红袖被宫女伺候穿戴好后,回到了自己屋里。
牡丹浑身上下,包括头,都包上了。就象一具木乃伊了!那是为了防止她用手抓水泡。
钱雪和衣坐在床边,背靠在椅背上,头一个劲往下垂,显然陪了一夜。旁边木桌旁还睡着两个小宫女,看她们趴着酣睡的样子,昨晚一定忙了至少大半夜。
李红袖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钱雪的肩膀。钱雪惊醒,抬头看着她,抹了抹嘴角:“回来了?”
“嘘!”李红袖轻声道:“你和那两个宫女一起到炕上睡会儿吧,我来守着。”
钱雪点了点头:“我先去拿早饭回来,吃完了再睡。”
于是钱雪带着一个小宫女出了门,她就坐在床边守着。
牡丹叫了一夜,也累了,眼睛一直闭着。但时不时会哼哼两声,那样子很是可怜。
这皇后也太狠了,难道想让牡丹痒死吗?
钱雪和小宫女回来了,托着四个砂锅,还有一碗白粥。让她们先吃后,钱雪端着白粥碗,去床边,一勺勺从仅有的嘴口没封的口子,喂着牡丹。
牡丹每次喝得很少,几乎就几粒米,还时不时无力地哼哼几声。
等到她们吃完了,牡丹才灌了小半碗。于是小宫女接过碗,继续灌着。
钱雪走到桌边吃饭,吃完了,牡丹也吃完了。牡丹很快又睡去,一夜的折腾,再加上身上的毒刚解,身体虚得很。
钱雪轻声道:“太医也说不出是什么毒,但一时又毒不死,显然是让人受罪的。下毒人的手,伸得太长了,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李红袖想了想后,猛地站起,往外走去:“你们好好照顾,我出去一次。”
钱雪赶紧地问:“去哪里?”
李红袖冷笑一声:“到太后那里。”
“哎,别去,难道你想告皇后?不可能告倒的。”钱雪伸手拉她袖子。
“不去告一次,我们会很危险。”李红袖很有自信的往外去。
钱雪走到桌边吃饭,吃完了,牡丹也吃完了。牡丹很快又睡去,一夜的折腾,再加上身上的毒刚解,身体虚得很。
钱雪轻声道:“太医也说不出是什么毒,但一时又毒不死,显然是让人受罪的。下毒人的手,伸得太长了,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李红袖想了想后,猛地站起,往外走去:“你们好好照顾,我出去一次。”
钱雪赶紧地问:“去哪里?”
李红袖冷笑一声:“到太后那里。”
“哎,别去,难道你想告皇后?不可能告倒的。”钱雪伸手拉她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