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点象孝庄、象苏麻喇姑、象皇后。。。象宫中那些老谋深算、阴险狠毒的人。
牡丹的脸色有点发青,半响才回应:“知道了。”
“反正我们尽管跟着你。”钱雪铁了心要拉住她,但接下来还有事情,于是问:“那么任务怎么办?”
“现在已经是十月二十二了。”李红袖走到一边,将已经过期的一张老年历撕下,团了团扔进了炉子里:“到时,目标会隐身而退的,一定!”
她看着炉子里的火,悠悠道:“否则,也只能公事公办。。。你死我活。。。”
随后的三天里,顺治不是翻了这个妃子的牌子,就是翻了那个妃子的牌子,连面都不曾见一次。
过得也算是清闲,但太清闲了。三人就坐在屋里,你看我、我看你的围着火炉,烤着火发愣。
第四天,李红袖吃早饭时,对着两人道:“待会儿,和我一起去见孝庄。”
牡丹妖媚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怎么了,这才三天,就耐不住清净了?学着其他妃子,去孝庄那里露露脸。”
“怎么说话的?”钱雪此时向着谁,完全都能看出,她低声呵斥着:“你是不是住得太舒服,想直接去刑部大牢?”
牡丹反过来瞪眼,针尖对麦芒着。
李红袖微微一笑,往嘴里扒了几口饭:“每次见孝庄,都能出一身的冷汗。但我不想去,也要去!否则怎么能知道,孝庄的主意没有发生改变?”
于是屋里又恢复了宁静,大家继续吃饭。
吃完饭,稍微收拾了下,李红袖将头发梳了跟辫子后,换身冬衣,带着钱雪去了,让牡丹留在屋里等着。
不带牡丹去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孝庄见过钱雪,没见过牡丹,一次带两个去,她以为她真是主子了?实际情况是,如果孝庄正好看到牡丹这幅狐狸精的样子,还不动怒了?
走在路上,钱雪憋了好久,还是开口提醒着:“不能让牡丹留在身边,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去商纣王、隋炀帝那里执行任务,她这种类型最好。但此次的目标却不是好色一类的!”
顺治确实不是好色一类的,从他定的政策可以看出,女子只是繁衍的工具。扒光了抬进去,然后干完就拿出去,一点情感的交流都没有。只要抬进去的不是母猪或者瘦得象骷髅,也不说些扫兴的话,都能完事。
李红袖也认同,但也很无奈:“那叫她去哪里?也许在外面,出的事会更大。就先放在跟前,熬过一个月再说。现在首要的还是想想,如何让孝庄以及目标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一步步下去。除非我们有把握,有能力将目标给做了。”
做了目标已经显得越来越不可能了,也只有这样下去。说话间,到了慈宁宫。
不改主意
进了慈宁宫,李红袖进去后跪下请安:“太后吉祥。”
孝庄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冬装,屋里生着炭火,很暖和;并在炭火旁放着几盆子的装水小碟子、里面搁着几块雨花石、玉石之类可供赏玩的东西,用于使屋里湿润点。
孝庄拿着一个荷包在绣着,一看颜色就是明黄的,显然是给皇上用的。她抬起眼,看了看:“原来是你呀。”
“是奴婢!”李红袖跪在那里,微低着头:“这两日奴婢不方便出乾清宫,所以刚刚感觉应该不打紧,就过来向太后请安。”
“嗯,还真没白疼你。”孝庄将荷包和针线放在了桌上的针线匣里,接过苏麻喇姑立即上的茶,喝了一口:“听说你进了养心殿,陪了皇上一晚上?”
“是的!”李红袖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孝庄,老实话老实说:“如果对外人,我会说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皇上看褶子。但在太后您这里,我不敢瞒着。”
孝庄微微一笑,话里有话着:“其实当个妃子也行,难道准备当一辈子的奉茶?”
“能当奉茶就足够了,奴婢无其他奢望。”当然不能当妃子,她早晚要回去的。
孝庄又喝了口茶,显然是借用喝茶的机会,打量她一下,并且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果然孝庄刚放下,就拉长了个音:“听说皇上关了三个人。。。看来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话要说圆了,不能和顺治一个腔调。顺治已经明白,他们是杀手。但不能跟孝庄说。否则孝庄为了儿子的安全,管你是哪条道上的,先宰了。到时只要宣布顺治病死了,历史就不会改变。而赵衡他们就当了历史的炮灰。总部只看结果,不会去管杀手的死活。
还有一个问题,孝庄应该大致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李红袖只感觉这汗又开始往外冒,别说冒汗了,就算是冒血也要说。于是她故作平常地柔声道:“回太后的话,奴婢确实不是一个人来的,奴婢其实是属于一个组织,专门负责让历史归为正规。”
孝庄微笑着,好似没有意外。她和煦地问:“是不是来杀我儿子的?”
越是温和,越是后面暗藏杀机!
“不是!”先要否认,哪怕刀正架在顺治的脖子上,她也必须否认,否则她的小命先玩完。孝庄应该是多疑的人。否则确定赵衡他们是杀手,一定动手了。
李红袖壮起了胆子,开始编故事起来:“我们只负责将历史拉回到正规!能不杀,就不杀,毕竟杀了一个,有可能历史又改变了。有很多历史人物在史书上消失,不知下落,其实很多都是隐居起来了。象杨贵妃,说实话。她没死,我知道她也没去东瀛,而是隐居起来了。要知道,只要我们看了太多的厮杀,能做的,一定都会去做。让历史人物能有个好的归宿是我们服务和工作的最高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