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红袖更是傻了眼,顺治不是排行老九,是九皇子,怎么是四爷了?但钱雪这副样子,一定不是假的,她天生就只会杀人,不会开玩笑的料。
李红袖赶紧的“噗通”跪下,微微低头。
四爷仿佛鼻子里发出一声鼻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随后用满语文了句话。
这里谁听得懂呀,吴良辅还催着:“皇上问话呢,怎不回答?”
钱雪微微抬头,望了下李红袖。还用说,钱雪是杀手,可不是满语专家,也许四爷说句英语,她还能知道些。
李红袖赶紧地解释道:“四爷,她跟我一样,脑袋被砸过,满语都忘了,只记得汉语。”
四爷嘴角微露笑意:“宫中脑袋被砸得还真不少。你的脑袋被砸,忘了满语,她也是脑袋被砸。好象太后出嫁时,太过紧张得了病,将蒙语忘了个干净。朕问的是,她刚才拿着盘子出去做什么!”
钱雪又微微低下头,回答道:“红袖说那些小姐妹熬夜做衣,实在辛苦,故煎了几个蛋送去。”
“嗯,也算是心地不错。”四爷,不,是顺治,他微微笑了起来:“这蛋味道还不错,以后还是想吃什么让厨子做。屋里烧,容易走水,朕可不想把乾清宫给烧了。”
“是,奴婢知罪,以后万万不敢了。”钱雪反应极快的诚惶诚恐回答,或者她是故意装出来的。
顺治也没再说什么,带着吴良辅出了门。钱雪立即喊道:“恭送皇上。”
“四爷走好。。。”李红袖也赶紧的喊了声,见钱雪对着她鼓眼珠子,赶紧的跟着改口:“那个,恭送皇上!”
等顺治带着吴良辅走后,钱雪去关门时,往外看了看。合上门,好似浑身无力地往里走,一屁股坐在了炕上,用佩服到五体投地的目光;其实更象是对着超级无敌大白痴的目光道:“我真的佩服你呀!那么久你就不知道他就是。。。皇上?”
“不知道呀!”李红袖还想不明白呢:“他说他是四爷,历史资料我可是查了,他应该是九皇子。只有雍正、乾隆才称自己是四爷呢!”
钱雪瞪大了小眯眼,深吸了口气:“他上面还有三个姐姐,太后一共生了四个,前三个都是格格。”
“哦,原来是这样呀!”李红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地笑了起来。怪不得吴良辅会跪着吃鸡蛋,只要是皇上赏吃的,就是圣旨,而且碟子还是皇上吃过的,跟皇上吃同一盛菜盘子里的东西,这在古代可是非常荣誉的事情,不亚于穿同一条裤子。
这种如同白痴一般的笑,钱雪简直要无语了。她扭头看了看木桌,上面是一堆的蛋壳,鸡蛋全部都用完了。
“皇上也吃了鸡蛋?”钱雪忍不住问了句。
“是呀,还吃了三个,他说味道不错。”李红袖走过去,开始清理桌面上乱七八糟的蛋壳:“还赏了吴良辅一个,吴良辅感动得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真可惜这碟子不能带回去,否则拍卖会上一定能拍出至少一百万。”
又一次愣住了,几个鸡蛋,居然能让顺治到普通宫女的屋里坐着吃,还赏了大总管一个。而他们费尽心机,却连乾清宫的门都没办法摸进。而李红袖就花了几个鸡蛋。。。
钱雪看着正在抹桌子的李红袖,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越发感到眼前的这位资深杀手,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运气好得实在太离谱。
顺治回到了养心殿,吴良辅开始伺候他宽衣、擦脸擦身等。
见到顺治嘴角微微扬起,好似对刚才的事还意犹未尽。于是吴良辅小心翼翼地道:“奴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胆大丫头,但只要能让皇上吃得舒心,哪怕她将整个紫禁城的鸡蛋全给油煎了都成。”
顺治终于喷笑了出来,接过了吴良辅手中刚绞好的温热毛巾,擦着脸:“有点鬼机灵,但也聪明不到哪里去;算是识大体,却不懂什么规矩。”
“奴才也纳闷着呢。”吴良辅接过查过的毛巾,小心地放置在水盆边上,捧着水盆的太监立即微低着头,身体往后地退下,而旁边的另一个太监捧着水盆接踵而至。
吴良辅伸手,继续绞毛巾:“她说是太后送来的,但太后怎么会送来这么一个人。到底是看着这里的,还是送来给皇上解闷的?说是奉茶来,却不干奉茶的事,整日的往宫外跑,今晚又煎鸡蛋,还不认识皇上。”
“太后的心思谁能想明白,那就有出息了!”顺治穿着明黄色的亵衣裤坐在床沿边上,想了想后道:“继续让人盯着,但不要插手。”
“喳!”吴良辅轻声应了句,走到顺治跟前将毛巾恭敬递给了上去。
顺治拿到后,拉开亵裤,将毛巾探进擦了起来。
游说出家
李红袖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直到钱雪将她的早饭送进了屋子,她才从菜饭的香味中苏醒。
坐了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开始懒洋洋地穿起衣服来。
钱雪见她样子只能摇头,轻声提醒着:“清宫里规矩很多,你在这里可以这样,但是出了屋子千万不能再这样了,其他姑姑也许看了算了,万一碰到个厉害点的,还不罚你。”
“怎么了?”李红袖有点茫然着,刚醒来时,还没完全清醒:“我哪里做错了?”
“全错。”钱雪将饭菜放在桌上,乾清宫就是膳食好,连早饭都是一个食盒,随后她也坐下开始吃饭,边趁着有空教导了起来:“不能当打哈欠、不能放屁、一言一行都要谨慎。你昨晚睡的很香,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这目标怎么就没见你那么多的错?还是目标。。。有其他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