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魔母的法旨,也将化为虚无。
而苏蝉在继承了上一任真身的力量后,看向许太平眼神明显变得更为冷漠。
只见他手按着剑柄,面无表情地看着许太平,继续道:
“若连触碰禁忌的勇气都没有,人族只怕还是那山中野猴,只能靠野草野果为食。莫说遇上龙族,便是遇上最为寻常的猛兽,也无反抗之力,只能沦为其腹中餐食。”
听到这里时,稍稍控制住了剑伤恶化的许太平,抬头看向苏蝉道:
“对于何为禁忌,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
“而于我而言,但凡是能够吞没我心智,或者令真我不在的一切术法神通,皆为禁忌之法。”
“纵使旁人看来并无分别,但我既非我,我道又因何而存续?”
说到这里时,许太平在深深地看了眼苏蝉之后,这才问道:
“苏蝉,你还是苏蝉吗?”
苏蝉闻言,眯眼一笑,随后眸光古井无波地迎着许太平的目光看去道:
“小师弟,只要那大道之上有苏蝉其名,苏蝉又何须是苏蝉?苏蝉又怎会不是苏蝉?”
许太平闻言,认真思忖了一番,随后点了点头道:
“的确可以如此。”
不过马上他便又摇了摇头道:
“但于我而言,这不行。”
在稍稍一停顿后,许太平手按刀柄,语气无比坚定道:
“许太平,只能是许太平。无论是过去,此刻,还将来,都只能够有一个许太平。”
苏蝉的言语,对于许太平的道心,并未有丝毫动摇。
因为许太平不懂什么大道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靠自己的本能在摸索。
而在这前路不明的漫漫修行路中,他前来照亮前路的,最亮的一支烛火,便是百余年前那个风雪交加夜晚之中,一声声扣响二叔家院门的求炭少年。
他本能的觉得,只要他牢牢记住一晚,牢牢记住少年那张脸,自己便不会在这慢慢修行路上迷失方向。
终有一日,他会牵着那求炭少年的手,一同站上乘龙天的登天台。
苏蝉闻言,先也是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
不过在说完这话后,苏蝉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冷冽,接着就见他握紧手中的黑剑,仰头朝天望去,冷哼一声道:
“师父,你就这般恨徒儿吗?”
“哪怕用掉最后一条命,哪怕散尽一身气运,也要将这于我道心相左的小家伙送到我面前来,毁我道心!”
说到这里时,他冷笑一声,眸光森冷地望向许太平道:
“师父,既然你连这点师徒情谊都不愿留,那苏蝉今日,便要在你面前,将这小家伙剥皮抽筋,挖骨食肉,叫你看清楚,你所谓的正道,不过是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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