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算数的,莫非小友是想要这无垢金丹?”
“是的,这无垢金丹对晚辈来说乃是一种莫大的机缘。”
“小友,既然你想要这无垢金丹,那我理应将它的功效说全与你。这无垢金丹虽然确实能够在短时间内将修为从炼魂境提升至结丹境,但同样存在着爆体而亡的风险。这也是我没有将他留给大宝的原因……”
见贾肆所言不似作假,黎仁的面上也是装出一副犹豫之色,片刻后,他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一般,郑重说道:
“多谢贾阁主告之,不过晚辈如今也才锻体镜的修为。即使这无垢金丹存在风险,日后也可作为晚辈冲击结丹境时的一条后路。”
听黎仁这么说,贾肆也是面带微笑地点头,他十分欣赏这个与自己儿子年纪相仿的修士,敢打敢拼,言行与风格都极对他的胃口,他继续出言道:
“不过,今晚生的事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南鸣城,为了挽回我极楦阁的声誉,还是得请小友先将这无垢金丹交予我保管,待到明日我将其呈现在众人面前,重扬我极楦阁威名后,再交还与你,可好?”
“这自然是没问题。”
黎仁十分干脆的将无垢金丹交出,他的内心倒是没有任何疑虑,以这段时间对贾肆的观察来看,他定是做不出那种出尔反尔之事。
第二天上午,极楦阁的修缮工作还在进行。贾肆以他神玄镜的修为,直接将整个极楦阁三楼及其以上的部分托起,在极楦阁庞大的人力维修之下,仅仅花了两个时辰便将一切恢复了原貌。
当天中午,贾肆也是昭告了全南鸣城昨日极楦阁之乱的结果。在向众人展示了无垢金丹之后,他更是找海泽渊借来了两个体型与海晴慕老相似的死刑犯,当众按照南鸣城律法进行了处决。
许多不明真相的南鸣城修士,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刚得知极楦阁昨晚的动乱,很快便也得知了事件的结果。一时之间,南鸣城的大街小巷内,无数修士纷纷都在议论此事,他们在感叹极楦阁强硬的手腕与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时,也是对那两名行窃之人充满了好奇。
昨晚生的一切,对于这座中立之城而言,好似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可看似平和的表象,背后却是暗流涌动。
城西,一座气势宏伟的府邸内,一名身穿黑袍的蒙面人,用他紫黑色的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面前的茶桌,他身旁那名身材魁梧,身穿铠甲的红岩族人便立刻恭敬地为其斟满了茶水。
黑袍人饮下茶水,淡淡开口,他的声音仿若妖魔,显然是用灵力进行了一些处理,听上去十分地诡异。
“岩磊,关于极楦阁昨晚那件事,你怎么看?”
“呃……小的愚钝,不知大人指的是?”
“哎……你觉得,极楦阁那件事,是他们自导自演,用以震慑居心叵测之人,还是真的糟了贼?”
“这……小的倒是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有话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小的以为,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另有人暗算了极楦阁,毕竟贾肆就算是做戏,也应该不会把他的宝贝儿子当作演出的一环。”
“哈哈哈,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在你们这些所谓的上位者眼中,不是只有利益吗?怎么还谈起感情来了。”
“呃……在大人面前,我们那算什么上位者啊。不过,您还是有所不知。贾肆这个人一向快意恩仇,行事虽算不上光明磊落,但设计时从不牵扯亲朋好友。所以啊,这件事应当是另有人在背后谋划。”
黑袍人听了岩磊的话并未一言,而是又敲击了一下茶桌。
岩磊面露讪笑,也是立刻再为其倒上茶水继续说道:
“而且,凭那贾肆的能耐,又怎能看透大人的布局。既如此,又何谈演戏一说呢?呵呵呵……”
“你知道的,拍我的马屁可没什么用。现在你应该想的是如何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我要的是战争,血淋淋的战争!而不是你这毫无营养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