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真会做生意!”郭总眉毛一挑,“第一个通知我?怎么不是第一个卖给我?你还想坐地起价啊?”
曲满城被他说的有些尴尬:“没这回事,我开门做生意,接的是四方客,我相信您绝对不是第一个想买下它的人,您从我的角度出发,我为何不给别人一点机会呢?就算他们最后这一件,也可以买其他的,您说对吧?”
郭总爽朗大笑:“曲老板,你果然是真材实料啊,当初我还以为你走了狗屎运,恰巧认识了杨大师才有这番成就。,如今看来,你的眼界远胜其他人,更善于把握机会。”他说着不断点头,眼里满是赞赏。
“郭总过奖了,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哪里有这么多讲究。”在郭总面前,曲满城唯有谦虚。
郭总忽然深意一笑:“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想买,就算放在拍卖会上争我也会争的!”
“看来郭总对这件作品是志在必得了。”曲满城很明白他对这尊弥勒佛的决心。
一行人下了楼,可惜的是,齐运江向朝阳两人在业界大名鼎鼎,在这小县城里却没人认得出来,两人在店里转了一圈,除了红杏沈玉芳和其他几个小姑娘,没有一人将他们当一回事。
客人陆陆续续到齐,在店里兜了一圈问候过之后,曲家华便将人往酒店引,即便如此,店里仍旧是人满为患,红杏和王云,沈玉芳和三个女孩子忙得团团转,不断地给客人拿玛瑙,讲解的讲解,试戴的试戴,买单的买单。
曲满城留意了下,请来的客人中,如郑国华李局长郭总一类,也是象征性的买了一些,更多的客人则是带着看热闹的态度,下手的没有多少。
但他知道,真正的大戏还在后面,等蒋萱回去市里一报道,真正的客人会自动送上门来,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将沈玉芳叫了出来。
“芳姨,今天上午一共卖了多少?”
“不多,其实大多数都是街坊,县里的生活水平你也清楚,大半都是客人买的,营业额一共才三万多。”沈玉芳微笑着说道。
“也不少了!”曲满城心头一惊,对于他来说,这可是相当于纯利润了。
“一个店开业,一般来说可不止这个数的,不过咱们的门面小,之前没有名气,过来看的人也仅限于县城的。不过从今天开始,恐怕店里的名气可就大了。”沈玉芳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再度震惊于曲满城的大手笔。
“那肯定,我花了很多心血的!”曲满城得意一笑。
中午在酒楼内吃饭,曲满城便不用顾忌这么多,两父子作为东道主,从头到尾脸上都挂着笑容,曲满城感觉脸都快笑僵。
一顿饭吃完,亲朋好友陆陆续续散去,曲满城喝了不少,在酒楼的休息室里打了个盹,母亲过来叫醒了他。
“满城,你要累了回家睡吧,这里交给王云和红杏就行了,芳芳也在呢。”夏彩虹有些心疼看着满脸倦意的曲满城。
“客人们都走了吗?”曲满城揉了揉眼睛问道。
“都走了,咱们也走吧。”
“嗯。”曲满城掏出手机想看时间,却发现了一条王云发来的短信,已经是半个小时前了。
“满城,我走了,我会想你的。”短短的几个字,在曲满城面前,她一如既往的话少情重。
曲满城内心一痛,将这条短信收藏好,起身随着母亲走出了酒楼。
来到店里,依旧热闹,看热闹的还是更多,红杏也还在,她看到曲满城进来,却没有像以往一样露出笑容,而是下意识低下了头,继续整理柜台上的玛瑙。
“王姐走了。”曲满城走了过去低声说了一句。
“我送她上车的。”红杏语气低落,她抬起头,脸色复杂:“满城哥,对不起……”
“傻瓜,说这个干什么?”不知为何,听到红杏的道歉,他没由得来心里生出一抹愧疚,对两个女人的愧疚。
蒋萱的办事效率还是那么高,当天晚上,全家人围在了电视机前,认真地等待着市新闻频道的内容。
“接下来是民生新闻,全国知名的玉雕师、艺术家齐运江老先生在我市安宁县南远镇的一个小村子里,和弟子向朝阳大师历时一个多月,再度创造出惊世作品……”
“来了!”曲满城心神一震,随着主持人的解说,画面转到了家里楼上的工具房,正是昨天蒋萱专访的画面。
“是我们家啊!”夏彩虹立刻激动了起来。
“别吵,认真听!”曲家华喝了一句。
短信铃声响起,是蒋萱发来的:“回头及得送我件首饰。”
“下回你来店里,除了那尊弥勒佛,其他的随便你挑!”曲满城笑吟吟地回了信息过去。
紧接着李梦瑶的短信也来了,白慧茹的消息也来了:“快看新闻!”
“看到了……”
“满城哥!上电视啦!”隔壁院子里传来了红杏的叫声,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冲进了屋子里,看着电视里还在播放的画面,嘻嘻笑了起来,赶紧坐在了曲满城身边认真听着。
家里和谐的一面让曲满城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王姐,你看到新闻了吗?”曲满城偷偷地给王云发了条短信过去。
“再看呢,真好。”王云很快回复,让曲满城有些惊讶。
他立即问道:“你这会在哪呢?”
“怕你半夜来敲门,我就不告诉你了。”王云难得表现出有些调皮,短信里暧昧的一面令曲满城内心冲动不已,可惜此后再去敲她家那间土砖屋,再也没人开门了。
“我以后想你怎么办?总得给我个地址吧。”曲满城仍不死心。
“你好好陪着红杏吧,别想我了,姐不适合你,你和红杏才是般配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曲满城很是无奈,王云已经铁了心了。
“你和红杏结婚的时候我就回来。”看到这条信息,曲满城心头一颤,他看了看身边的红杏,正巧她目光也偷偷望了过来,似乎在偷看短信的内容。
曲满城笑了笑,将手机交给了她:“你看看……”
红杏犹豫了一下,不敢接过,但曲满城却直接塞到了他手里,起身从父亲的烟盒里抽了跟香烟点起,默默地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