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烟火不断,鞭炮声响彻整个村庄,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来到王云家之时,她正点燃一挂鞭炮朝外边扔去,红杏急忙跑了过去,吸引了王云的注意。
“你们两咋来了?”王云目光闪躲,不时看向曲满城,期望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动静,曲满城露出了笑容,对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王姐……”红杏上前挽住王云手臂,笑着道:“我们过来找你聊一会,怕你一个人过年太孤单了。”
“没事,都习惯了,进来坐吧。”王云露出温婉的笑容。
“姐家里平时没人来,今年过年也没准备什么吃的,你们坐会儿,我去热点酒,做个下酒菜。”进屋坐下之后,家徒四壁的光景让王云显得羞怯了起来,她急急忙忙走进了厨房开始忙弄起来。
“你也去吧。”曲满城碰了碰红杏。
红杏嘻嘻一笑,赶紧溜进了厨房:“姐,我来帮你。”
两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声音很快传来,曲满城注视着厨房的方向,心头一片轻松,他从来没有想过红杏和王云会同时出现在这样的场景里。
酒热好,菜做好,两个女人端着酒菜从厨房里出来,分别坐在了曲满城的两边。
“这酒度数不高的,红杏你也喝点吧。”王云给两人都倒了一杯酒,随即端起了酒杯,脸上露出了感动之色:“你们两孩子真的有心了,以前从来没有人来过姐家里,我敬你们一杯。”
红杏嘻嘻一笑赶紧抿了一口,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这酒好辣啊。”
“热过就辣了点,但暖身子很好的,吃一点东西吧。”王云夹了一口菜,转头看着两人:“你们两现在是一对了吧,准备啥时候结婚呢?”
红杏娇羞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曲满城瞥了她一眼,心头复杂,身边的两个女人都跟他关系亲密,眼下王云提出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还早吧,等村里工厂建起来,大家开始工作了应该就差不多了。”曲满城开口说道,目光看向了旁边的王云,眼里露出了一丝歉意。
王云眨了眨眼睛,手在桌底下轻轻抚摸了一下曲满城的大腿:“姐就提前恭喜你们了。”说着她又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酒只热了一斤左右,三人有说有笑中,很快吃完喝完,时间也都快一点了,老猴几个不断发来信息催着曲满城过去打麻将。
“快回去吧,喝了酒有些乏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他才不睡呢,还要去打麻将。”红杏站起伸了个懒腰,小脸红扑扑的。
“那我们先走了。”曲满城拉着红杏往外走去,王云把两人送到了门口:“路上小心点啊,别摔了。”
来到路口,曲满城拿出手机看了看:“那你先回去吧啊,我找雄洲他们去了。”
“嗯。”红杏恋恋不舍转身。
曲满城也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不断回头看着红杏的背影,等她消失了之后,立刻回头,急匆匆地走向了王云家,这个年夜,他不想王云一个人度过。
敲了敲门,王云立刻开了门,一把将曲满城拉了进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我不想你一个人过年……”曲满城抱住了她,隔着厚实的衣物,仍旧能够感受到王云身上传来的柔软。
压抑的男女喘息在房内响起,村子里依旧烟花不断,如同一颗颗流星般在天空炸开,璀璨夺目,如同屋内两人的内心。
路上一道穿着大红棉袄的人影朝着土砖房走了过来,快来到门口的时候,屋里传出的动静突然让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悄悄往旁边的卧室位置移了移,听到了里面男女细细地说话声,身子顿时颤抖了起来。
“呜呜……”她忍不住捂着嘴巴哭了起来,借着天空绽放的烟花,竟然是去而复返的红杏。
眼里泪水不断,红杏朝着路边跑去,撞倒了屋檐下摆放的柴火,差点摔了一跤。
屋内的动静立刻停止了,曲满城屏住了呼吸,感觉一道闪电劈在了脑中。
“是谁啊……”身下的王云满脸惊恐,身子不住的颤抖。
曲满城没说话,顾不上穿衣服,他迅速地起身跑了出去,光着身子在门口探了个脑袋出去。
天空烟火绽放,光亮映照在大地上,一道穿着红色衣服的身影在路上跑的原来越远。
“满城……”王云裹着棉袄出来,来到曲满城身旁打开棉被将他罩了进去。
“是红杏。”曲满城抱着她轻轻说道。
王云身子一抖,差点摔倒倒,她紧紧抱住曲满城呜咽着:“怎么办…对不起……该怎么办……”
“别怕。”此时此刻曲满城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拥着王云进了屋,默默地穿上衣服。
“满城,你说话啊,我好害怕……”王云身上裹着棉被,脸上满是惊恐和泪水。
曲满城穿好了衣服,坐在她旁边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轻轻说道:“我会跟她说的,你千万别做傻事,我了解红杏,她不会跟别人说的。”
王云哆哆嗦嗦地点头,握住了曲满城手掌:“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的……你一定要好好喝红杏说,我愿意离开村子,不打扰你们两个……”
曲满城一阵感动,沉声说道:“你先睡,其他的交给我,等我消息就好。”
从王云家出来之后,曲满城再也忍不住浑身哆嗦了起来,这一刻他感觉失去了一切,他不敢想象和王云的事情暴露了之后,将是多么恐怖的画面。
掏出手机,曲满城给红杏打了电话过去,一直都没有接,他心头抽搐了起来,快速来到红杏家,灯火已经熄灭,他来到红杏的卧室旁,继续拨打红杏的电话,手机里传来打通的嘟声,但是屋里却没有半点动静。
“去哪了呢?”曲满城走在路上四处观望着,不断拨通红杏的手机,她既没有接通也没有挂断。
半个多小时,曲满城走遍了全村,打了二十多个电话,终于在村委大门口找到了红杏。
她缩在门口,拿着手机看着地面发呆,曲满城内心一痛,赶紧走了过去。